“可能。”嚴令儀放過這個問題，突然毫無征兆的迎麵擊出一拳，出手如風，令人防不勝防。
葉帆海措手不及，還好與警察們打慣交道，心髒有夠好，傻傻的站在原地，靜等拳頭停在鼻孔前，驚駭道：“這是什麼意思？”
“開個玩笑，看你體格外勻稱，站立姿式各方麵不像普通人，還以為你習過武呢。”嚴令儀收回拳頭，沒從他身上發現任何異樣，眼中不免流露出淡淡的失望之色。
“啊？”葉帆海驚訝道：“我在市區有一單元房子，樓下就是柔道館，沒事時我倒經常去轉轉，學上幾手，這算不算？”
對方所謂的習武絕非此類花拳秀腿，他故意混淆視聽，裝傻充愣罷了。
嚴令儀搖了搖頭，鄭重道：“最後一個問題，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再回答。關於南海號遊輪四一七海難，你確定自己沒有遺漏任何東西嗎？”
奶奶的，換成平常人，沒病也要讓你嚇出心髒病來，葉帆海暗抹一把冷汗，嚴肅道：“我想我知道你的來意了。五一一血案外界猜測很多，眾說紛紜，甚至有人朝南海號是被秘密劫持而非發生海難方向猜想，支持其觀點的民眾也不少，必竟龐大的南海號至今沒被發現確實不可思議，但我要重申的是我們沒有對外界撒謊，或掩蓋任何東西，我們也沒有撒謊的必要。”
國安局一向負責大事件的情報收集，說是國家的眼睛並不為過，憑其龐大並且無孔不入的情報收集渠道，想調查許良來自古武世家，精通武學的事情並不難。
倘若生還者中的另一人也精通武學，那麼南海號是被劫持，五一一血案是衝著兩名生還者而去的猜測將得到有力的證據支持，這種猜測實在危險。
“但願如此，不然事情真要鬧大了。對於剛才的事情，希望你別放在心上才好，身在其位，身不由主啊。”嚴令儀發出憂國憂民的感歎，態度很是誠懇。
“哪裏。”葉帆海衷心道：“其實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們這種為公眾利益服務的人。”
普通人一般想著法子坑人，為了自己利益不擇手段，他們恰恰相反，終身以人民群眾財產安全為已任，道德高尚，令人景仰。當然，再純潔的地方也會有害群之馬，無恥之徒，但瑕不掩瑜，事實就是事實，所以葉帆海一向十分尊敬警察叔叔們，盡管自己沒少幹壞事。
嚴令儀笑了笑，溫和道：“以上是公事，接下來是一點私事，你可以選擇不回答……許良失蹤的消息也不知道從哪泄露，外界已是沸沸揚揚，鑫海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啊。”
葉帆海愣道：“你是不是想問許良的事，這應該屬於地方警察的權限範圍吧？”
“我和許良父親許東辰有過幾麵之緣，所以想了解一下事情經過，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你或許還不知道許良精通古武術吧，如果有防備，哪怕國際頂尖高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可他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了，找不到任何線索，實在蹊蹺。”
好本事，連國安局副局長都能請動，葉帆海暗暗為許東辰的能量驚心，大義凜然道：“我確定不知道他原來這麼厲害。放心吧，我也算他朋友，哪怕出於道義也會全力配合你的調查。”
“談不上調查，純粹關心而已，所以請你再描述一下當晚情景吧。”
葉帆海皺起眉頭，做出努力回憶的樣子道：“他邀請我去大雁山會所，車到半山腰，他好像接了個電話，然後停車向我道別，說是有緊急的事情要回去處理，彼此就分手了。因為當時我身上帶有會所送給我女朋友藍惠心的會員卡，加上我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多，身心疲勞，也想去放鬆一下，所以一個人繼續開車上山，直到下雨後車底線路浸水短路導致車輛熄火才終止行程……對，就這些，沒什麼遺漏的。”
“這些我知道。”嚴令儀歎氣道：“問題就出在那個電話上，實不相瞞，由於擔憂南海號被劫持的可能，你們的電話一直受到相關部門監聽。那是求救電話，事後調查的結果卻讓人哭笑不得，純粹是有人錄製電影聲音片斷搞出來的惡作劇。既然是惡作劇，以許良自小接受聲音特征甄別等各種專業訓練的能力，不可能聽不出那不是自己女朋友的聲音，也就是說當時他沒理由匆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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