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會懷疑我說謊吧?”葉帆海聲音有些變了,其實是早知如此,既然人家不可能下山,但偏偏卻有來到山下的人證物證,可能性原因追究起來不下十種,足夠調查者查到退休的。
至於許東辰那,現在殺人滅口已經沒有作用,還是多關心兒子會不會被人劫持,成為某個實驗室裏的白老鼠吧,所以他找到兒子前肯定不敢輕舉妄動。
若說公布血液異常報告信息,嘿嘿,警察叔叔們肯定要高興壞了,一個背景複雜,一個毫無背景,公布後五一一血案馬上就能找到幕後主使了,想找死就說,誰也不攔你。
“誤會了,我是想得到你的幫助。”嚴令儀微笑道:“這樣一件大事,他不可能事先毫無察覺,那麼他與人交往中應該會流露出某些信息,哪怕不經意的小事也很可能成為我們破案的關鍵,特別是五月十九號當晚。而海難至今,和他相處時間最長的是你,所以希望你好好想想,盡量提供有用的信息。”
“能得到你過問,是不是這件事情已經上升到另一個性質了?”
“對,許東辰先生曾為國安局服役多年,也為國家輸送了無數頂級人才,他是我們的前輩。所以我希望你無論想到任何事情,直接向我彙報。”
操,葉帆海忍不住罵娘,臉色真的變了,好一個許東辰,觸角伸得如此之廣,居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利用國家這個龐大的機器替自己找兒子,親愛的欣兒妹妹,回頭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想了想人家這幾天那怪聲怪氣的帆海哥哥亂叫一氣的親熱勁,肯定正巴不到自己動手懲罰她呢,頓時間,葉帆海又蔫了。
多日來,葉帆海無數次詢問過許東辰的事情,唐欣兒卻非要以他獲得怪物般能力的途徑交換,偏偏那卻是不能說的事情,於是兩人就這麼僵著,沒想到答案卻是任何人也害怕聽到的,這或許也是她怕說出來讓他徒增煩惱的原因吧。
嚴令儀想當然的以為他被許良的身份嚇到了,不疑有他,遞上一張名片,叮囑道:“憑借上麵的方式,你可以隨時聯係到我,不過這是國家安全人員的信息,請勿對外泄漏。”
“好的。”葉帆海鄭重其事的雙手接過名片道:“請你說說他離開大雁山以後的事情吧,我想他不可能一離開就馬上人間蒸發吧,我需要具體信息去回憶。”
嚴令儀苦笑道:“接下來的更讓人迷惑,他下山後瘋狂取錢,似乎正受人勒索,我們也調查過他所有女友,並無綁架勒索事件發生,包括他當晚取出來的所有錢也在垃圾桶中被我們找到。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隻是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對手的一切行動旨在存心誤導我們,可能是借此爭取掩蓋行動痕跡的時間,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他是個好人,老天一定會保佑他,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葉帆海傷感緬懷,大有聲淚俱下之勢,倘若許良在,沒死也要讓他活生生的氣死了。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嚴令儀再跟扯上幾句,坐車回東海老巢去了。
關上大門,葉帆海籲了口氣,透過玻璃窗,看了客廳內盯著茶幾上兩張巨額支票,眼睛眨都不眨的唐欣兒,嘴角不禁升起一絲笑容,這小丫頭但凡見了值錢的東西就兩眼發亮,雷打不動,貪財貪到她那份上也算絕了。
一千五百五十萬,這是許多人一輩子連做夢也不敢想象的天文數字,光存到銀行拿利息也夠過上都市高級白領生活了。
想想錢的由來,葉帆海臉上笑容頓時沉了下去,感到一陣揪心疼痛。
自己在天門待了二十天就快被餓死,何況是四十天,除非天門其他光門內存有食物補給,不然進入者早死了。根據自己親身經曆,他知道這種可能實在微乎其微,純粹異想天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