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玉和勝贏一路西行,這一天她們來到一個名叫柳河鎮的地方。柳河鎮不大,但是由於它離大地方都比較遠,所以這地方就自成中心,算得上頗為熱鬧。
柳河鎮上各行各業的人都有,有開旅館飯店的、有裁縫賣布的、有賣雜貨的……當然也有開醫館看病的。
柳河鎮雖小,卻也繁華。
但梁紅玉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這裏的老人孩子都精神很好,可是大多數年輕人卻萎靡不振。
她們在鎮東頭一家客店住宿。梁紅玉問起店主人,店主人張昌也奇怪,“好在鎮上有位朱先生,朱先生醫術精湛。”
不巧,第二天勝贏肚子有些不舒服,店家婆就陪她去醫術精湛的朱先生那抓藥。
倆人回來後就忙著煎藥,喝過之後勝贏果然肚子好了,真是神醫。
她們就準備離開,勝贏說:“那個朱先生有點奇怪,我總覺得怪怪的。”
梁紅玉問道:“你怎麼就覺得奇怪了?”勝贏搖搖頭。
梁紅玉說:“大凡才能出眾的人心思行事都有些古怪,與常人不同。”勝贏欲言又止。
後來梁紅玉發現勝贏雖然肚子好了,可是氣色奄奄,怎麼看都無精打采,“看來你病的不輕,我們在再休息一天吧。”
“怎麼看過先生之後精神反倒不如先前了?”
梁紅玉問了她怎麼看的,先生怎麼說。勝贏說:“說也倒沒說什麼,隻是他切脈時感覺,”她想了想,搖頭,“我也說不清,總歸是有些不對。”
“怎麼不對?”
“就是後背有些空的感覺,很輕微。”
梁紅玉帶她進屋檢查,發現她後背有榆錢般大小的腫塊,中間有一個小紅點,似針紮又似蟲咬,她沉思片刻,取來師姐送的藥,隻一抹腫塊便消失,梁紅玉霍地站起來。
勝贏問:“怎麼了?”
梁紅玉不回答,來來回回踱著步,良久她說:“看來我們真的要留下了。”
梁紅玉向張昌打聽那先生的來曆。在張昌的敘述中她發現自先生來後這裏年輕人才出現精神不振。
梁紅玉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張昌一臉疑問,梁紅玉道:“我把這件事先弄個清楚後再說。”
第二天,梁紅玉悄無聲息的在郎中房頂找了一個藏身之處,一上午都沒什麼不對之處。
午飯後來了個年輕人,他是為老母抓藥,臨走時郎中說:“後生,我看你麵色不濟,來,我為你診診脈。”
年輕人疑慮地坐下請他診脈。郎中問他飲食狀況,年輕人此時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郎中的問話上。
這時那個一直站在旁邊的徒弟走到年輕人身後從衣兜裏掏出個東西輕輕一彈,就見一隻小蟲叮在年輕人脖頸上,然後忽鑽進衣服裏,不大會兒小蟲肚子鼓鼓的又鑽出來,振翅飛到旁邊一個盒子裏。
此時朱先生鬆開眉頭,年輕人也鬆口氣。
“沒事,沒事。”
梁紅玉看的清清楚楚,她明白那小蟲是專門用來吸鮮血的,怪不得。
梁紅玉悄悄出來,隨後裝作病人自己去了,她要再證實一下。
這個朱先生,中等身材,精光閃閃的眼睛上麵有兩道濃眉,根根上豎,雖然有幾道淡淡的皺紋,卻並沒有增加他的年齡。
此人給她診脈時,梁紅玉覺得脖頸一緊,似有東西下滑,極難覺察,她屏息凝氣,隻一會又覺得恢複如常。
這時身後的那徒弟“咦”了一聲,雖然聲音很輕,很快消失,並沒逃過梁紅玉的耳朵。
這下確定朱先生有問題,先不忙,動手之前要抓住把柄。
梁紅玉回去後對眾人道:“是真正的惡人。他養吸血蟲吸取健康年輕人的血治丹丸。今晚我去抓住他。”
天,很快的黑了。
醫館在街尾,街上沒什麼行人,因此顯得寂靜幽深冷清。梁紅玉一襲黑衣,幹練、利落,出現在醫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