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為照顧東方雲和常智光,每兩時辰休息一刻種。休息時間東方雲道:“賢弟,前些日子看你聽說有安國商會在辰州設點,你可是從心裏麵笑了,是不是想家了?”
“他鄉遇故知嘛。”常智光嗬嗬一笑:“我看會寧事後,我就從海路回大明去看看,你帶話給蕭甘雲,讓他忙著。你說,這時候大明突然從海路出兵,兩萬精兵直取長白山。然後呼應韃靼國進攻黃龍府,女真國會敗嗎?”
“大老板。”翻譯打馬從前麵而來打斷道:“蘭將軍有請。”
“這都走在路上,請什麼?”常智光鬱悶和翻譯到了前隊。
翻譯將斡勒話翻譯道:“蘭將軍想向大老板學漢語。”
“漢語?你不是會嗎?”
“可末將隻會說不會寫。”
“恩……這樣……”常智光停馬,從行囊中拿出紙筆,弄點水隨便磨點墨,然後在紙上端正寫了斡勒蘭三個字。將紙遞給翻譯道:“和她說,這就是她自己的漢語名字,先練會了再說。”斡勒蘭接過紙去,上下倒了一會看翻譯,翻譯汗,自己也不懂,看常智光。常智光打馬過去,把紙一轉就成了。
翻譯:“蘭將軍問你剛是不是笑她無知?”
“胡說。”常智光靠啊,這什麼人嘛。正色道:“我就覺得她特可愛。順便說一聲,要我教字,我就是先生,對我要和父母一樣的客氣。”翻譯這話說過去,斡勒蘭哼了一聲,揮手,隊伍繼續前進。
夜晚野營,斡勒蘭帶翻譯又找上了準備睡覺的常智光。常智光一扯東方雲道:“東方兄,教她寫魑魅魍魎四個字,讓她忙一晚上,整不死她。”。
東方雲苦笑道:“我不會。你寫幾個給她練啊?”
常智光一起苦笑:“我也不會。”
“不會吧,你可是狀元……”東方雲忙停口,老爺子可千萬交代莫要泄底。
翻譯一邊聽了大驚忙問:“大老板是韃靼國狀元,還是明朝狀元?”
“狀元?我們說的是磚員。”常智光迷茫道:“就是燒磚的……還狀元,你看我要是狀元,能不當官嗎?”
翻譯恍然,和斡勒蘭隨便說了幾句,然後常智光就教斡勒蘭寫字。
“心正則筆正,不求鋼勁,隻求成型,腰挺直。”幾個馬鞍湊成一個小桌子,身邊生火。斡勒蘭在火光中很吃力的一筆一劃。汗水順著帽子滴到了紙上。“哎呀!”斡勒蘭嚇了一跳,忙用手去拭紙上的汗水。
“說實話,我也覺著讓你學寫你這破名字費勁了點。”常智光看翻譯也去睡了道:“人破,名字更破,姓丁多好,叫丁一完全可以無視老師罰抄名字一百遍的威脅,特白癡的名字配上你這特白癡的傻女人,真是完整的組合。”
“?”斡勒蘭轉頭臉上打個問號。
“我誇你漂亮呢。”常智光覺著自己話過了,有點歉意挪點過去,拿了毛筆道:“我們先把完字拆開兩部分,一個部分一個部分的學。”
這會斡勒蘭看懂了,常智光本來想教的,但想想語言不通說的也是廢話,再拿了一支筆教斡勒蘭怎麼握筆,發力部位。要說這點常智光也汗顏,身為一個穿越人,為了把握筆習慣改正,沒少被先生打手板。先生就納悶,好好寫著寫著怎麼就變了個姿勢,最讓先生鳥火的是,常智光經常習慣性的轉筆,筆一轉,周圍一圈學生全成小花臉。
經過半個時辰的奮鬥,斡勒蘭終於順利的書寫出自己完整的名字,再看常智光,已經一邊睡去了。第二天中午經過一個小鎮,斡勒蘭讓大家休息,自己有事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