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皺眉看他,“你不殺我?”
冷夜閉了閉眼,轉過身去,“容煙,我今日不殺你是因為時機未到,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一定。”
容煙看了看地上的刀,脖子一陣鈍痛,“你有機會殺我的。”說著便轉身離開。她不明白冷夜為何屢次喊著報仇,屢次在快要殺了自己的時候放手。她也沒有心思想這麼多,朝堂之上,眾臣們明爭暗鬥,如今各個都想著怎麼對付容府,她得打起精神一一應對。
子雨中毒,請了大夫卻查不出中的是什麼毒。如果子雨那日所見是真,那個用銀針的女子是黎府的,這毒,恐怕得去找黎承潛。
自從萱棠出嫁,她再也沒有去過黎府,今日她是去求藥。黎承潛是皇上的禦用醫師,一般人自是請不動他。容煙知道如今容鎮不在,那些往日恩情都如東水一去不返。所以有所求就必須有所出。
拿出早年皇上禦賜的雪靈根,隻為黎承潛能救子雨。折騰了一天,黎承潛終於除去了子雨的毒素。
夜晚,容煙守著子雨,見她憔悴異常,有些心疼,“下次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子雨笑了笑,“小姐今日在黎府可發現什麼異常?”容煙去黎府,一是為子雨求藥,而是為了引出那個下毒的女子。
“聽黎府的丫鬟說,黎荷舞善用銀針,而且黎荷舞長時間不在黎府。”容煙皺了皺眉,想到黎承潛探究的眼神,應該知道是黎荷舞下的毒。
“黎府的五小姐?”子雨一愣,“那她和穆統領……”她忽然不知該怎麼說。
容煙也沒有想到,穆澤熙會和黎荷舞在一起。但是她總覺得,這是一場策劃好的陰謀。穆澤熙沒必要在早朝前在樹林裏同黎荷舞做那種事,更沒必要讓一群侍衛守著。難道他是故意讓子雨發現,然後黎荷舞發出銀針,子雨中毒,而她為了救子雨隻能去求黎承潛。那麼黎承潛得到了雪靈根,他得到了什麼?
還是說,黎荷舞同穆澤熙真是那種關係,二人許久不見,情不自禁?那麼宮中的那位麗妃同穆澤熙又是什麼關係?看來,她得去宮中看看了。
翌日,她準備去宮中探望姐姐容玉,途中卻被冷夜攔住。容煙本是獨自前往,見擋在馬前的冷夜,扯了扯嘴角,“怎麼,下定決心要殺我了?”
冷夜見她絲毫不慌張,一陣氣悶,“容煙,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你?”
容煙搖了搖頭,“你若殺我,我不會反抗。”
冷夜拔出匕首劃上自己的胳膊。容煙一愣,“你這是做什麼?”
冷夜望著胳膊上的幾道刀痕,“我告訴自己,從今以後,放你一次便劃自己一刀,這是對自己心軟的懲罰。”
容煙眸中閃過悲傷,“你沒必要這樣。”
“身為一個殺手,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隻不過是在告訴自己這個道理。”冷夜往旁邊站了站,“你走吧。”他又放了她一次,每次下定決心要殺了她卻都下不去手,他都有點看不起自己了。
“等我查清了一些事,便去找你謝罪,到時候不用你下手。”容煙騎馬離開,她知道冷夜雖然麵冷,心卻是熱的。
她會給他一個交代,隻是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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