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努力下,角鬥場以一種不可想象的度混亂起來,角鬥場本身是一個沒有人性的盈利場所,招收的是品行惡劣的混混打手,對待同樣是從帝國監獄裏弄來的囚犯肯定不會客客氣氣。
多數囚犯都不是什麼好人,長久的死亡壓力和陰暗生活環境創造出他們愈加扭曲的心理,一旦獲得泄機會,他們爆出來的力量實在驚人。
通常情況是肖葉放出來的大批囚犯如狼似虎地一路衝過去,遇到衛兵、打手甚至是皇家騎士團的騎兵,他們都是直接揚起武器衝。
叛亂的懲罰是最殘酷的,求生欲望高於一切的囚犯都用出了所有的力量,要是被抓回去,結局是死得更加淒慘,所以,不管對方是誰,實力怎麼樣,這些囚犯都悍不畏死,用自己的身軀向外麵的自由前進。
如果一定是死,囚犯們絕對願意死在報複角鬥場,為自己拚搏的路上。
角鬥場的人手損失慘重,皇家騎士團灑出去的騎兵都損失了一部分人手。
而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布蘭奇調動來了更多騎兵,同時,地麵上的觀眾開始有組織離開。
大批觀眾的離開無疑是個不錯的機會,在大貴族群體中製造一場混亂,足以讓皇家騎士團和角鬥場焦頭爛額。而一旦貴族觀眾離開,角鬥場就納進了皇家騎士團的絕對掌控中,那時候,情況會很不樂觀。
時間,依舊是搶時間,早一步,逃出生的機會大增,晚一步,將麵對堵死在囚籠中的命運。
皇家騎士團團長布蘭奇正好可以以叛亂的罪名,名正言順地當場殺死一切參與者。
而此時,遠在幾百裏外西樂文防線。
一輛純白色的馬車無聲無息駛過平整石塊鋪成的街道。
街道上的行人飛快地朝兩側躲避,他們大多隻看一眼那潔白的馬車便低下了頭,用敬畏的眼神目送其離開。
馬車通體有珍貴的嵌絲白楠木製成,相比別的馬車,它渾身雕繪了許多複雜的魔紋,風元素和光元素以接近實質的狀態顯現,絲絲縷縷的光芒中,可以看到車廂上雕刻的圖案——一根法杖壓在一本厚厚的書籍上,花枝似的魔紋纏繞左右。
帝國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圖案的含義——光明教廷。
馬車沒有輪子,流動的元素彙聚到雪橇一般的滑板下,形成肉眼可見的旋轉氣流。
拉車的是兩片白色的駿馬,神駿異常,好看是其次,它們邁動四肢的動作很急促,釘了金屬馬蹄落在石質地麵上卻沒有聲音,風元素流動間,可以看到兩匹白馬的馬蹄其實沒有真的落地,仿佛踩在流動的風之上。
這是奧鐸帝國獨產號稱最優雅的埃柏馬,傳聞有一部分獨角獸血統。以度奇快、生性高傲而且生精通風元素聞名。
在奧鐸帝國,能買得起埃柏馬的貴族並不多,而在西樂文防線,更是隻有光明殿堂的路納恩大教士有這麼一輛由埃柏馬牽引的馬車。
車廂裏隻有兩個人,和馬車一樣的白色長袍,一個胖胖的年輕些,一個年齡大些的身材精瘦。
龐德摸了摸肩膀上的黃,輕輕掀起馬車的側麵窗簾,朝後看了一眼,又重新坐好:“教士,一隊皇家騎士團騎兵跟了出來。”
“我聽到聲音了。龐德,你也是個牧師了,知道你在乎那個子,但也應該學會控製情緒,馬車的度很快。”路納恩端坐在身邊,盡管馬車在高行駛,車廂卻是沒有任何的感覺,很舒適,他摸出一塊精致的懷表看了看才道:“他們跟著就跟著吧,我們的度會更快,不用兩個魔法時,我們會出現在帝都角鬥場前。”
“感謝您對教徒的嗬護。”龐德微微放鬆了身子,又摸了摸肩膀上的黃。
家夥抬了抬腦袋,它已然能理解兩個牧師的意思,心情有些焦躁,不安地嗚嗚叫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