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結束,春兒輸給了碧月四顆子,碧月為此開心的蹦跳著,去找去了書房就“淹死在書海”裏的南謹去了。
春兒隻是若無其事的收拾著棋子,阿卿也幫著春兒收拾起來。
“你們兩個……有事瞞著我。”尚善溪眯眼,“阿卿,剛才為什麼**兒放水?”
收拾棋子的阿卿手頓時僵在了空中。他以為尚善溪沒看見,以為尚善溪不懂棋盤局勢,所以特別隱藏著不讓她知道,沒想到原來先生看見了。
“偷偷摸摸的眼神交流,別以為我不知道。”尚善溪像是班主任詢問學生一樣,阿卿和春兒都低著頭默默的接受“批評”。
“南小姐好歹也是南家千金,豈能讓她輸給我一介侍女?”春兒低著頭說道。
尚善溪盤著雙手,眼裏掃射出精光:“真的隻是這樣嗎?”
“春兒說的都是真的。”春兒恭敬的說。
尚善溪歎了口氣:“好吧,我相信你,你說的也對,如果讓她一個千金小姐輸給侍女,她一定會氣炸,然後把怨氣全撒我頭上的。”
尚善溪知道春兒說的這個隻是表麵的借口。從之前她們的對話就可以知道,春兒以前和碧月下過圍棋,隻是碧月輸給了春兒,這才導致碧月在家努力鑽研圍棋。而且尚善溪很明顯的從春兒眼裏看到了一絲勝負欲,結果還是輸給了碧月。
她不說一定是有她的道理吧,既然如此,那她就等到她主動要說的那一天。
“謝先生的理解。”
“哎。”尚善溪默默歎了口氣,“青梅竹馬真好,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
春兒和諸葛卿頓時身形僵硬,尷尬的看著彼此,偷瞄尚善溪時,之間尚善溪望著窗外的天空,羨慕的說道:“真好……”
“先生……”
“怎麼了?”尚善溪轉頭看向春兒。
春兒欲言又止,再次看向諸葛卿時,諸葛卿一個眼神,春兒便止住了嘴:“沒事……”
尚善溪嘴角抽搐,連忙起身擺擺手:“好了好了!我錯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就在她麵前眉來眼去的,這飄滿花瓣的空氣她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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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懷帝盛宴,為兩位將軍和軍師慶功,順便為南謹去度州任職踐行。這是南謹離開長益前的最後一天晚上。皇親貴族都被邀請到了建功樓,音樂聲、歡笑聲滿園皆是,燈火輝煌徹夜明亮。
玉懷帝坐在高堂上,舉起酒杯,麵帶笑意的說道:“今日無君臣,你我皆親友,舉杯共飲,不醉不歸!”
“好!好!”
“幹!”
尚善溪也像模像樣的舉起酒杯,學著身旁的白將軍一飲而盡。
“嘶——啊,好烈的酒!”
尚善溪品了一口便放下酒杯,不再拿起來。白羽看著尚善溪扇著嘴巴的樣子,笑了笑:“軍師在鄉下不嚐飲酒?”
“啤酒倒是可以接受,酒量也不小,但這種烈酒不敢喝,聽說朋友說我要真醉了會耍酒瘋的。”據說以前和朋友一起喝酒,後來玩嗨了,在後來就失去意識了。直到她醒來的時候,朋友們都不敢再叫她喝酒了,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哈哈哈哈!”白羽笑道,“雖然不知道軍師說的啤酒是什麼,不過耍酒瘋這點,和成遠很像。”
“哦?南謹會耍酒瘋嗎?”尚善溪一下提起了興趣,“醉酒了會幹嘛?”
“軍師若好奇,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白羽撇嘴一笑,“今日是成遠在長益的最後一天,也不知什麼時候會再回來。今日必定會被灌醉,軍師隻管跟著他便知道了。”
見白羽詭異的笑容,尚善溪眼皮跳了跳,不知道為什麼,感覺白羽的笑容好腹黑,似乎是坑友的節奏。不過……尚善溪很願意吊上鉤,她也莫名有些期待看見南謹被灌醉了。
中間舞女們跳的分外妖嬈,大紅色的綢緞在她們手中行雲流水,來去自如,人與綢緞融為一提,在空中旋轉、飛舞。尚善溪透過綢緞間的縫隙,看見了對麵坐著的南謹。果然不出她所料,很多人都向他敬酒。這酒烈的很,再加上眼前的舞女不停的旋轉,華麗的舞步和服飾迷了眼,讓南謹很快便有些頭暈,他捂著頭,和身邊的人說了什麼,便捂著頭離開了酒席。
見南謹要走,尚善溪也趕緊起身,追上去。
“奇怪,去哪兒了?”走出殿門,尚善溪就把南謹跟丟了,更奇怪的是,在門口等候的諸葛卿也不見了。
尚善溪隻好自己找路,走著走著繞過一片竹林,看見了幾對情侶。皇親貴族的聚會一般都是相親大會,總是讓這些大家閨秀找到如意郎君私會。尚善溪走進一個院子,幾乎每轉一個彎就能看見一對幽會的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