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你麻溜點，這個大客戶我可預約了一星期，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就帶你去見識一下這位渾身上下都閃耀著金光的有錢人，算你小子趕上了。”張九陽在衛生間了鎖了門，常勝隻能在外邊喊。
“發蠟放哪了？”張九陽不但昨天沒回去，還想長期在常勝這落腳了，反正現在也是一個人，更重要的是，他怕今天的自己還沉浸於昨天的記憶。
“你快點，快點，客戶是男的，不需要你犧牲色相。”常勝就看不得張九陽這漫不經心的態度，“發蠟在擱架最下麵一層，你快點抹，我買來都沒用過。”
“你要再囉嗦，等哥們渾身上下都閃耀著金光的時候，你想見我，也讓你預約一星期。”
“你妹！”常勝對著衛生間的門踹了一腳。
張九陽終於認定自己已經收拾的比較美觀。第一天上班就像個業務精英似的跟在常勝後邊拜見客戶，心情還是不錯的。小區門口停在路邊的車這時一律成為張九陽的鏡子，這一路的鏡子照的張九陽是昂首挺胸，氣宇軒昂。
“常勝，我們的目的地是哪裏？”張九陽抬起手準備打車。
“張業務員，在您成為張總之前，我們能不能環保點，去坐地鐵。
“不是你說的趕時間嗎，約了一個星期才約到。”
“。。。。。。”
出租車停在東林大廈門口，張九陽抬起頭，看著那大樓高的像是要戳破老天，太陽刺的他有些眩暈。他就這麼暈乎乎的跟著常勝走進大樓。
“你好，我是上海致遠鋼鐵貿易公司的業務員，我叫常勝，上星期約的今天上午9點拜訪林總的。”常勝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他們公司前台的員工。
“好的，林總現在在辦公室，給你們安排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林總太忙。”
“好的，謝謝！”
張九陽、常勝跟著引導的美女走向電梯口，他現在已經不暈了，他正仔細欣賞著這家大型地產企業裏的一切，包括前邊引導那位美女的屁股。對他而言，這一切充滿了誘惑，他很想每天自己也能出入於這裏，跟前台的員工打招呼，向電梯裏認識的人報以微笑，而正是這種欲望，讓他寧願離開安靜也要留下，對於他，倔強不僅僅是字典裏的一個詞語，更是他的態度。
電梯停在了二十七樓，這裏是“上海東林房地產開房有限公司”的總部，張九陽本以為這麼有實力的公司一定會裝修的富麗堂皇，可是環境卻出奇的清雅，在會客區與辦公大廳之間甚至還種上了一排竹子，張九陽對於自然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情節，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去摸一摸那排竹子。
“林總已經在辦公室等你們了，你們直接進去吧！”那位引導的員工一直把他們兩個帶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
“好的，麻煩你了。”
“別看了。”常勝捅咕了一下張九陽，張九陽才發現那位美女已經進了電梯。他們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衣服，敲了敲董事長室的門。
“請進！”
張九陽跟在常勝的後邊進去，順手把門掩上。
“林總您好，我是上海致遠鋼鐵貿易公司的業務員，這是我的名片。”常勝遞上一張自己的名片。
“林總，今天來拜訪您有點冒昧，希望沒打擾到您，我們公司是上海地區比較有規模的一家鋼鐵貿易公司，主要代理江蘇宏光鋼廠在上海地區的銷售業務。”
“好的，請那邊坐一下。”林總指了指辦公桌對麵幾張單人沙發。
“李秘書，麻煩幫我送兩杯茶進來。”
林總隨即也離開辦公桌，坐在了張九陽的對麵，張九陽仔細打量著眼前這種自己很想成為的人，高高瘦瘦，戴著一副眼鏡，50歲左右的樣子，張九陽也理解了為什麼這個公司會如此的雅致，因為老板就是一個清雅的人，如果一定要用一位演員的形象來形容林總的話，張九陽隻能想到陳道明。
“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你們產品的簡介。”
“當然可以。”常勝將早已準備好的簡介遞到了林總的手上。
林總看簡介的時候，李秘書送進來兩杯泡好的茶，並且將林總放在辦公桌上的茶杯拿到了這邊茶幾上。
“你們的簡介是沒問題的，關鍵是你們產品能不能保證各類檢測通過，並且能配合我們不定時的抽檢，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可以考慮你們的產品。”林總放下簡介，喝了一口茶，“但是我們公司的建築業務全部承包給了專業的建築公司，我隻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