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與現代西醫的催吐洗胃效果很是類似,可以快速解毒。如果患者不吸,就隻好強行猛灌了,反正這良藥有的是,不怕浪費,想要新鮮的都可以現產。
據說,國人的這個解毒方子傳到日本韓國後,救活的人數以萬計。
欒氏早就備好了這等上好的偏方良藥,看到自己夫君果然是中了招,那就使出大招開始施救。
陳思睿嘴裏被插進個蘆葦管子,迷迷糊糊的要吐掉,被欒氏給強行摁住了,看這樣子,夫君還有些意識,讓他自己吸喝這糞湯定是不肯了,隻能來硬的了。
她跪在地上,用兩膝蓋夾著陳思睿的頭讓他動彈不得,然後左手摁著蘆葦管,右手舀了大糞湯子就往蘆葦管上的漏鬥裏倒去。
還沒倒下去半舀子,陳思睿被這仙丹靈藥弄得開始有了反應,立刻仰麵哇哇大吐起來,霎時間欒氏周圍泛起一陣惡臭。
欒氏眼看夫君要掙紮,隻好雙手摁住他的頭,讓婢女過來繼續灌,陳思睿猶如一條亂撲棱的魚一般,一個勁的翻騰。欒氏隻好找了繩子來捆了他的手腳,然後摁住他,繼續灌。
可憐陳思睿一個麵皮白淨的儒生,生生的被灌了幾大舀子糞湯子,肚裏翻江倒海一般,全都嗚哩哇啦的吐了出來。
欒氏看他吐得花裏胡哨,也分不清吐得是什麼,但是自家夫君的命要緊,看他還能吐出不少食物,於是再強行灌第二次。
如此這般反複幾次,陳思睿已經酒醒了一些,看到婢女又舉著舀子湊了過來,嗷的一聲大叫道:“莫要灌了,我沒吃河豚。”
啥?你沒吃河豚?那你這扮相是給誰看?
欒氏又氣又急,也顧不得他臉上那些黃白之物,上去拍打著他的臉問道:“怎麼回事?到底吃了還是沒吃?”
“沒...嗚....”陳思睿剛說了一個字,又開始吐了起來,這次吐得糞湯子有些發綠,看來膽汁都吐出來了。吐完就趴地上沉沉的睡去了。等他徹底酒醒以後,看到自己已經被扒光了衣衫躺在院子裏一個席子上,就呼喊道:“娘子,娘子!”
欒氏聞訊跑了出來,看他酒醒,就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陳思睿強忍著惡心和嘴裏的惡臭,說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河豚宴根本就沒吃成,韓清的太婆聽說家裏弄了河豚宴,提著拐杖要去追打韓清,眾人攔著之後,就思忖著換別的吃,反正廣元樓的廚子在跟前。
韓清覺著有些不好意思,本來讓大家吃河豚的,太婆怕出事就不讓眾人吃,所以就拿出了自己的珍藏葡萄酒。這是他花了高價在集市上買來的,結果喝著喝著就覺得不過癮,於是又搬來了一壇子汴京高燒。
陳思睿自從追求竹娘那事之後,一直對眾位紈絝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這次趁著酒宴,端著一大碗高燒酒與眾人示意,代表自罰,可是哪知道這高燒的酒勁居然這麼大,他感覺不勝酒力的時候,就急忙與眾人告了辭回家,在回家路上腦子裏就混沌起來,覺得手腳不聽使喚,天旋地轉的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勉強摸到家門口,進了院子就醉過去了。
欒氏聽完這話目瞪口呆,與婢女麵麵相覷之後,然後長歎一口氣,讓婢女盡快給他換身衣服,那些髒了的衣褲就全都扔了吧。
韓清不知道陳三這廝已經被飽飽的灌了幾頓大糞,此時的他正在和王從益與楊文廣喝的熱鬧。
“中棠,想不到你居然能請這陳三來吃酒,這我可真沒想到。”
“兄弟我心胸寬廣唄唄!”他哈哈一樂說道。
“剛才我就沒給這廝一個好臉,哼!不說這個了,就是問問你影劇院到底打算怎麼個弄?”楊文廣雖然喝多了,但是此行前來的目的就是想問問自己的兄弟,就這麼被人欺負了不還手嗎?
“先看看再說吧。”韓清拿起一隻大蝦,剝好了蘸著料塞進嘴裏大嚼,然後說道:“如果這顧若兮能給打理的好,那就省了心了。”
“這可不是我眼中的韓清,你不會就這樣任人宰割的。”楊文廣不滿的說道。
“我性子什麼樣?鋒芒畢露嗎?”他哼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慢慢地收斂了笑容,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有些事情,你以為我真的想怎樣就怎樣嗎?我就想混吃等死,在咱大宋有錢花,有老婆孩子就行。哪知道是是非非經曆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