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心裏也打著小算盤,就站在舞台上等著韓清,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哪知道她站在舞台老半天也沒見韓清進來,因為韓清正在門外和老和尚扯淡。這可把她晾了老半天,她站在舞台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隨意慢慢地心裏就有些慌亂起來。
韓清看到顧若兮一襲白衣站在舞台上,不由得心裏暗歎了一句:多好的一棵白菜,居然讓馮拯這孫子給拱了!
他正要往裏走,就聽見影劇院門外有人喊道:“韓大夫,多日不見,聽聞在遼國不辱使命,掙得了天大一份功勞,被官家禦賜美嬌娘,恭喜韓大夫,賀喜韓大夫。”
現在關於韓清的肩挑兩房事情,已經在東京城傳的沸沸揚揚,不過眾人沒什麼惡評,反而交口稱讚,原因就是宋人的風骨問題。澶淵之盟之後,大宋每年送給契丹三十萬貫,這讓眾多的有識之士痛心疾首,認為白白養活著北方蠻夷。現在韓清出使了一趟遼國,居然瞞天過海哄騙了整個遼國,這讓宋人覺得大大的出了一口氣,所以聽到韓清被官家禦賜肩挑兩房,反而認為實至名歸。
竹娘現在躲在家裏根本不敢出門,羞得怕見人。韓清特意上門告訴了她迎娶的黃道吉日,這讓她心裏十分忐忑也十分高興。
韓清正待要往影劇院過道走去,聽到聲音就循聲望去,發現是那明教的李小乙,於是就停下來笑道:“原來是小乙哥,快快進來。”
李小乙笑吟吟的跟著韓清走進影劇院,四顧張望了一下,看到舞台正中央站著的顧若兮,就有些吃不準的說道:“這是要排練還是要上戲?”
“是迎接!”韓清笑了笑,他看到顧若兮站在舞台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了她的心思,隻是現在也不能撕破臉皮,所以也就打算走過去裝模做樣的聊幾句,哪知道這時候正好有李小乙來到,所以他就順勢和李小乙勾肩搭背往辦公屋裏走去。
路過舞台時候,李小乙衝著顧若兮點頭施禮。韓清也裝作順勢點頭,然後笑吟吟的帶著李小乙進了自己的辦公屋。
在經過走廊時候,他特意抬起頭看了看屋門口上的木牌,清水軒的牌子依舊是釘在門框上,而遠處的清竹軒木牌已經拆了去。他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顧若兮和戚氏誰做的?不管如何的明爭暗鬥,大麵上的活兒總該要過得去吧?怎麼做的這麼絕?
“小乙哥的那油坊現在生意興隆吧?”他進了屋,看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擦得光亮如鮮,就繞過去坐在椅子上問道。
“生意再好也比不上你韓財東的買賣啊。”李小乙陪笑道。
“小乙哥此次前來,定是要打聽那銅手的事宜。”
“不錯!剛才小底看到那通華寺的和尚攔住了韓財東,所以不便上前搭話。”
韓清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此次去遼國,我說經曆的事,恐怕你早已聽說過了吧?”
“何止是聽說,背都能背誦下來了。”
“此次曆經千險,終於活著回來了。”
“韓大夫你吉人自有天相,但不說別的,光是一人穿越契丹國土,又收複兩座城池,這般遭遇,天底下能有幾人做的到?”
“此次在遼國,我見到了韓德讓的養子,銅手在他那裏。”
“哦?”李小乙聽到這話,驚得非同小可,立刻湊上前來問道:“韓大夫可是有什麼發現?”
“那銅手本來是要融掉,給蕭太後做成銅馬車,不過後來韓德讓作古,那蕭太後也駕鶴西遊,此時遂罷了。”
“那然後呢?”
“銅手還在大橫帳常袞司下知事耶律豐元那裏,”
李小乙聽到這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那韓大夫你可是取得回來?”
“倒是打開了那銅手的機關,看到了裏麵有銅製的板子。”
“那韓大夫你可是問那耶律豐元索要?”
韓清笑笑說道:“畢竟那是人家的財物,我豈能張口就要人家東西?”
“那...”
“小乙哥放心,我的快馬驛站已經在遼國有落點,而且我和這耶律豐元也很投緣,以後會想辦法取來。”
“可惜!”李小乙眼神變得有些暗淡。
“本來和那耶律豐元再好生的說說,倒是也能要得,隻是正好趕上遼皇召見各國使臣,我弄了那禦批之後,隻好倉皇逃離了。”
韓清在屋裏和李小乙不停的說話,外麵舞台上的顧若兮則是懊惱而失落,她氣的跺了跺腳,就回了自己的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