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對姐妹倆很是冷落,這是他自己的為人處事。”韓清說道:“但我要迎娶竹娘,拜見一下這林特還是應該的,他失禮那是他的事,我不能讓他挑我的禮。”
“你真要迎娶竹娘時候拜見林特?”
“走走過場而已。”韓清說道。
二人正在說著話,趙安仁走了進來,看到韓清坐在屋裏,就哈哈一笑問道:“官家可是封賞於你?”
“封賞了下官為樞密都承旨一職。”
趙安仁聽罷點點頭,並未做多問,他知道折惟忠進京一事。
“仇如海去了密州,老夫我剛來監察院沒多久,還沒和你好好敘敘,這就要換地方了,惜哉!”
“監察院與樞密院皆是在這皇宮之內,如果趙中丞以後需要下官辦什麼事,盡可吩咐。”韓清起身躬身說道。
等出了皇宮之後,他坐在馬車裏正思考著要不要去影劇院看看,就聽見外麵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韓大夫別來無恙?”
他一聽這聲音,就笑了笑,拉開車簾子對外麵說道:“美麗的紫鳶姐姐,好久不見。”
隻看見路邊一個靚麗的女子正騎在馬上望著他,看到他探出頭來,就笑盈盈的說道:“恭喜韓大夫出使歸來。”這女子正是紫鳶。
遊明已經將馬車停了下來,韓清跳出馬車,看著紫鳶,心中頗為感慨。
紫鳶這時候也是下了馬,牽著馬走到他跟前說道:“奴家在這裏已經等候多時,知道這個時候能等到韓大夫出宮。”
“你最近可好?”韓清問她。
紫鳶盯著他看了看了,然後說道:“我很好。自遼國回來之後,官家封賞我為從事郎,然後又加封了宣節副尉。”
“拜見紫鳶副尉!”韓清聽到這話笑了笑,然後躬身施禮說道。
紫鳶隻是愣愣地看著韓清對自己施禮,並未虛扶。她雖然不知道韓清此時被封了什麼官職,但是他光憑以前的官職也是不用對自己施禮的。
“你瘦了好多,也變黑了一些。”紫鳶說道。
“一直忙著逃命,吃不好睡不好,這樣肯定會瘦。”他笑道:“在府州那邊又和黨項人掐架,整日裏都是在日頭下勞作,豈能不曬黑。”
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也是感慨頗多。自從和這個男子去了趟遼國之後,自己的命運就改變了,現在不再受人指使去殺人,而是手下有了二十多人的密探,“血燕”一支已經完全由她來管轄。
這韓清為了吸引追兵讓自己等人安身回大宋,竟然單槍匹馬自己向西而逃。而且臨走之時,為了讓自己以後衣食無憂,還給了一個令牌可以每月支取五百貫的令牌。現在東京城的雜工一個月的收入也才三四貫錢。
她晃了晃手中的韁繩說道:“你若是不著急回家,可以陪奴家走走嗎?”
“求之不得!”
於是在夕陽下,紫鳶牽著馬,韓清則是陪著在旁邊一起在街上行走。遊明駕著馬車在老遠的後麵跟著。
“對不起!”紫鳶冒出這樣一句話。
韓清撓了撓頭,扭頭看著她問道:“這句道歉所為何來?”
“我曾經答應過你。你不在的時候要好好保護你的家人。”紫鳶低著頭看著路說道:“可是影劇院的事,我沒有幫得了忙。”
“這是我家那娘子不懂行情做出的傻事情,怨不得你啊。”他說道:“我說讓你照顧我家人周全,不是所有的忙都幫的。這是屬於家務事了,外人插手不得。”
“其實那顧若兮想奪取影劇院的份子,孔秋白事先告訴我過我。”紫鳶說道:“隻是那時正好全城鬧帽妖,我正著手調查此事,所以抽身不得。”
“這才多大的事。”韓清笑笑說道:“顧若兮趁我不在時候有了想法,這是人之常情。”
“那戚少蘭在這其中沒有起到什麼好作用。”她說道。
韓清聽了這話,微微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奴家知道是你把那戚少蘭救出無憂洞的,所以你也幫襯了不少,可惜人心難測!”
“算了,不說這個了。”他看了看紫鳶的穿著,窄袖襦衫,而且長裙上掛了玉墜壓裙角。“既然是宣節副尉了,怎麼不穿公服?”
“奴家是皇城司的密探,平日裏不用穿公服的。”紫鳶說完看了看他又說道:“你給奴家講一講,離開驛館之後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