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禿毛鼠的表情,黑衫男子直接就無視掉了,還是一副神態自若的神色,淡淡的笑道:“沒有想到啊,在我殘留之年,還能夠再見到上古的紫鼠一脈,真是難得了。”
男子輕柔的聲音,總能讓人感覺到沐浴春風般的溫暖,不自覺的就深陷了進去。
“哼哼!”禿毛鼠冷哼著,“我看你身早已隕落多時了吧,留下的隻是這道殘識而已,為何卻對一個後生小輩下手,也不怕丟了你的名頭嗎?”
話是這般說,但方同的心中還是咯噔了一下,禿毛鼠是洪荒年代一直就存留下來的大妖族來曆,知道的人少而又少,不想被黑衫男子一語點破,那是否自己之前對他的估計低了呢?
隨著氣氛越來越緊張,方同真怕黑衫男子突然動手,那樣的話,這回真是有來無回了,心中不住的咒罵禿毛鼠,打腫臉充胖子,手底下沒有三分活,還想跟人家見真章。
“嗬嗬。”麵對禿毛鼠的針鋒相對,黑衫人還是笑了笑,“不需要這般動氣,如果不是想要將你喚來,我還不至於會對那個小子下手!”
“哦?”這回輪到禿毛鼠、方同兩人一愣。
隨即,禿毛鼠冷笑著:“不要隨口糊弄,你真當我是白癡嗎?憑借你通天的手段,要在你的道場中把我擒獲,恐怖費不了多少力氣吧?何須動用其它的手段。”
哎...這回黑衫男子沒有再笑,反而歎了一口氣,神情壓抑,好像要把多年來心底埋藏的一切都給吐出來。
揚首看向了潔淨的天空,悠悠道:“你說的都不錯,不愧是禿毛鼠一脈的存在啊,凡事都能一針見血,可我這麼做確是有我的目的。”
說著,男子溫和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暴漲著攝人的精光,直視著禿毛鼠,方同當下一驚,就欲要防護之時,耳邊傳來了禿毛鼠凝重平奇的聲音,不用怕,他要是想滅我們,任我們再如何的掙紮,都是徒勞的。
刷,方同不可置信的看了禿毛鼠一眼,隨後暗暗的點頭恢複了先前的姿態,隻有眼瞳內閃爍著擔心。
嗬嗬,男子銳利的目光看了他們片刻後,才又重新收了回去,淡笑著:“好,我果然沒有看錯,這次說不定就有希望了。”
禿毛鼠的鼠目皺了皺,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自己的命運被掌握在對方的手中,偏偏又沒有任何的辦法,以它的性格,不煩才怪呢,而且對方好像在有意的打磨它的銳氣,欲讓它發狂。
男子平和的臉上,漸漸的嚴肅了起來,溫和的笑容消失,對著禿毛鼠低沉道:“我喚你來於此,自是有事相托,奈何我已經是一個神識殘留之人,又無力去辦這件事情,所以才會如你現在所看到的一樣,被長年累月的禁忌之力給壓在這裏,說來倒是我有事求你了。”
原來是這樣,方同現在才是明白,眼前的黑衫男子對他們並沒有任何的殺心,如果真是如他所說的那樣有事相求,以著禿毛鼠洪荒的紫鼠一脈,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禿毛鼠驚疑著:“以你的實力亦不能完成這件事情,反被壓在了這裏,你認為我現在的狀態可以解決嗎?”
“不然!”
黑衫男子好像猜到了它要這般說,緩緩的搖了搖頭:“在你們之前還沒有走出幻境時,就能夠看破天象火,破了幻境一事,辦這件事你是綽綽有餘了。”
“哦!!天象火?”禿毛鼠眉頭一揚,有些自傲的看向了黑衫男子,“那你是想我幫你什麼忙?”
“好說!”男子溫和一笑,在隨後禿毛鼠呆滯的鼠目中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骨象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