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慶殿中。
“皇上。”來隆的急匆匆的跑上殿,有些焦心的說道:“宴昭儀身染重疾,怕是不能侍寢了。”
“哦。”罹梓曦擱下手中的茶盞,劍眉微挑,問:“可派了太醫去瞧?”
“去了。”來隆回答道。
“看樣子是無病吧。”罹梓曦嘴角微揚,勾勒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是,太醫的卻沒有瞧出什麼。”來隆聲音微顫:“奴才鬥膽,宴昭儀恐怕是得了心病。”
“嗯。”罹梓曦微微一頷首:“那依你看該如何醫?”
“奴才以為宴昭儀定是因為之前的事而對皇上存了心結,若是皇上能前去解釋一番定能與昭儀重修舊好。”
“你說的不錯。”罹梓曦微微斂去眼中幽微難明的神情,低頭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可是朕是九五之尊,為何要屈尊去做這等事呢。”
“奴才看的出皇上是真心喜愛宴昭儀的,這宴昭儀待皇上也是一片真心。皇上多費些心思自是值得的。”
“真心?”罹梓曦突然笑得有些瘋狂:“朕竟不知在這後宮中還有這種東西。”他的麵部肌肉因為誇張的大笑而變得猙獰可怖:“朕的蠱發的如此的快可是有你口中真心的人兒的功勞。”
來隆麵露驚色,半晌,才微微緩過神來,問:“這宴昭儀害過皇上?”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恐怖事,麵色發白的連連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宴昭儀不會這樣做的。”
罹梓曦一雙鷹目緊緊的鎖在來隆的身上,說:“你定是想到了吧,何必自欺欺人。”
“撲通”一聲,來隆跪倒在地:“奴才有罪,奴才識人不清害了皇上。”他的臉上滿是悔恨和懊惱之色:“這宴昭儀用心險惡,有了玉芬花香催發了‘萬木枯紅’,其心可誅呐。”說罷,他直起身來,奴才這就替皇上除了這等賊子。
“且慢。”罹梓曦開口道:“朕留著她還有用,你且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忍上幾日,容後作處。”
看著來隆遠去的背影,罹梓曦在心中暗笑道:宴昭儀,你今後的日子可是不好過了。不過這也怨不得本宗,是你爹他不義在先,作為他的女兒本宗自當從你身上討回來。但願你能頑強一點,千萬不要在本宗還有興趣的時候就先被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