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六日。
中午有實驗課。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上實驗課了,自從上次出現了實驗室被竊事件封鎖了實驗室之後,我們的實驗課就一直處於停課狀態。所以,今天的實驗課可以說是我們兩個星期以來的第一節。
和往常一樣,許安然的試驗台就在我隔壁。想起一年以來大大小小的實驗,這個人竟然做到了兩天一小破,三天一大摔,實驗成功率幾乎為零啊!我到現在還是很好奇她究竟怎樣做到能夠一科不掛升上了大二的。
其實答案我自己知道的。
許安然做實驗很差,但是處理數據卻很厲害,甚至比我用計算器算一個星期的結果還準確。所以一般是我做實驗把數據做出來,然後接下來的處理我就都交給她了。不要鄙視我啊,我高中就一次數學及格,而且那次還把我所有的人品都用光了。
所以,許安然雖然實驗做的不好,還總是摔壞東西。但是在我的實驗,還有我幫忙打理爛攤子的幫助下,成績並不差,所以很順利升上了大二。
當然啦,這都歸功於我們的助理班主任筱涵學姐,是我們的熟人。呃,這麼說也不算太對,應該說是許安然的熟人。所以對我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追究。不然的話,我們班就要有兩個人留級了。
說起筱涵學姐,今天她到沒有來實驗室監督我們做實驗。畢竟她也是學生,也是有自己的課程要去上的。不過,因為成績過於優秀,才幹過於突出,提前把大學本科四年的學分修夠,直接保研,學校才特意聘請她當我們的助理班主任。雖然和普通的助理班主任叫法一樣,但是卻全權負責了我們班的大小事務,包括生活、工作、課程,可以說已經不是助理班主任而是正牌班主任的存在了。
“澤木。”許安然在旁邊叫我。
“嗯?”
“學姐叫我下課將上一次的實驗報告交過去給她。可是我下課還有班長會議要去開,能不能……”低著頭,眼睛向上望,手指在胸前對戳。這貨什麼時候學會了用這招賣萌!
“知道了,知道了,我下課拿去交給她。”
“太好了!謝謝你啊,澤木!”剛才還在賣萌,現在就一副傻樣,笑得春光燦爛了。
我搖搖頭,真拿她沒辦法。
其實我還在想著昨天的事。
從服務生那裏拿到了夏日紫掉落在現場的便條紙,從某個角度可以證明夏日紫當時在那裏。僅僅是這樣並不能排除綁架和被綁架的都不是夏日紫這種可能。如果是夏日紫很久以前就掉在那裏的呢,隻不過就是那麼巧被服務生撿到了而已,和綁架案完全沒有關係,會不會是這樣呢?
可是這種假設很快就被我自己推翻了。
不可能是很久以前夏日紫掉落在那裏的。因為我們學校的從淩晨開始運作,間隔三個小時一次的環保係統完善到不可能看見那張紙掉在幹淨的草叢裏麵都不去撿。
服務生目擊到的時間在深夜十二點左右,這麼說來第一次環保清潔已經開始了,所以如果那張紙在案發之前就在那裏的話,肯定會被撿走的。因此,隻有可能是在那裏的兩人之中掉落下來的。
也就是說,幾乎毫無疑問,被綁架的就是失蹤了的夏日紫。
我將試劑瓶裏的鉻天青倒進試管裏麵,並沒有看見試管裏麵的待測溶液有什麼變化。
手頭上的線索也是一樣。雖然知道在那裏被綁架的是夏日紫,但是,完全沒有改變並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她的現況。
我記起《尋狗事務所》裏麵,紺屋尋找失蹤的桐子是從關注報紙上有沒有發現未知名的屍體開始。可是現在我這邊卻用不上這套方法,為什麼?連尋人啟事都被扣押下來了,很難想象就算發現了屍體,會不會也被扣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