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你可比我遜色多了。”她臉上露出放鬆警惕的表情,“雖然我當時很怕,但是事後我躲在樹後麵等那個人拖著袋子走了以後還是有過去看了一下現場的。”
我就等你這句話了!
“哦,不過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發現吧?那麼黑。”
“嗯,的確啊,並沒有什麼發現。”
就這樣?完了?不會吧?!你這時候應該說有所發現才對的啊!不然你怎麼對得起讀者啊!
不過也難怪,如果她在哪裏有所發現的話,可能早就將發現的東西交給警察了,那樣也就不會出現警察不相信她的事了。這麼想來,倒是我太期待了。
我正準備說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的時候,她突然拍了一下手,一陣雀躍地說:“對了,也並不是什麼也沒發現。”
欸?好一個柳暗花明啊!
“你等我一下。”說著起身往更衣室那邊走去。
幾分鍾之後,她手裏拿著個女式錢包出現了。坐下之後,我問她:“難道這個是你在那裏找到的錢包?”
“不是啦,這是我的錢包!”她對我的發言有點不高興,“我怎麼可能撿別人的錢包來用啊!”
“啊,對不起啊……”
“算了,沒事。”她打開錢包,在裏麵翻了一小會,“啊,找到了。”
她從錢包裏麵拿出一張藍白色的便條紙,兩麵都是沒有字的,空白的便條紙。
“這是……”
“這就是我在那裏找到的東西,因為上麵什麼都沒有,我覺得也不是什麼有用的東西,所以警察來的時候我也沒有交給他們。”
你錯了,服務生小姐,這可是很重要的證物。就像《東方快車謀殺案》裏麵在哈伯德太太房間裏麵找到的那顆掉落的紐扣一樣重要。
這種藍白色的便條紙我見過。
國慶假期的時候,我跟嶽誌和哲惠在這裏遇見夏日紫,她臨走前讓我給她留電話,用的就是這種藍白色的便條紙。
但是這麼說就判定那是夏日紫留下的還是有點武斷,因為這種藍白色的便條紙隨處可見,隨便在一件便利商店都可以買到。那麼還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證明那正是夏日紫留下的嗎?
“可以將它給我看看嗎?”我問服務生小姐。
“當然可以。”
我從她手上接過那張半個手掌大小的便條紙。上麵果然是很空白,什麼字都沒有留下。不過,雖然沒有白字黑字地留下來,但不代表上麵什麼都沒有。
我斜光照一下上麵,果然不出所料,上麵有顯示出一些字的痕跡。應該是在上一張紙寫字的時候太用力所留下的。
我從書包裏麵拿出鉛筆,在便條紙上麵輕輕塗黑了起來,而在黑色的石墨上麵漸漸地露出細小的白色字跡。
“啊,出現了!有字出現了!”服務生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上麵的字,“可是,這些是什麼呢?”
上麵是一串數字。
“不弄懂這些數字代表什麼也沒有用啊。”我說。
“是啊,那就是說這果然還是一張什麼用都沒有的廢紙了?”
“嗯,差不多吧。”
“哎……”服務生小姐完全不掩飾她的失望。
“這張邊條紙我可以拿走嗎?或許我能試著查一下這些數字的意思。或者把它交給警察。”
“嗯,沒問題,你拿去吧。”她對我很是放心。
“嗯,謝啦。”我將便條紙和鉛筆都放回書包裏麵,然後看著桌上還沒有動過的飯菜,對服務生說,“不好意思,我有點事現在要先走了,能麻煩你幫我把這些飯菜打包帶走嗎?”
“沒問題,我這就幫你打包起來。”說著起身準備往廚房那邊走去。
“謝了。”
“不客氣。”她回過頭來,臉上很開心,“想不到和你一起聊得挺投機的,如果有什麼發現記得要再來找我說啊!”
“嗯,一定。”
我拎著打包好的飯菜和咖啡往宿舍走去。
那張便條紙上麵留下的數字,我不會交給警察的,也不用破解什麼。
因為那串數字就是我寫的。
上麵的是我的電話號碼。
國慶假期遇見夏日紫的時候,我在她的便條紙的本子上麵寫下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