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不過來啊,不過就算來了也沒太大作用。已經練了一個星期了,她都沒辦法跟上學姐的節奏,那不就是練了也等於白練嗎?
“哦,我知道了。”雖然覺得練了也是白練,但還是不能不練啊。記得沈佳宜曾經對柯景騰說過的,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徒勞無功的。估計說的就是教許安然學小提琴這種事吧!
水平似乎比起大一的時候有所進步,雖然還是唧唧唧的很刺耳,但是起碼握著琴弓的姿勢對了,有點範兒了。
“嗯,不錯嘛,已經學會這樣持弓了。”我發自心底地表揚了許安然。
看來她被表揚了之後很高興,笑得眼睛都快眯起來了。
“是嗎?看來我國慶又把小提琴帶回家值了。”
哇,虧你還能背得動。換做是我,我除了筆記本電腦以外,其他東西是幾乎不會背回家的了,書自然不用說了,帶回去都不會看的,肯定不背,更不要說要我背這麼一個小提琴了。向許安然表示敬意!
調整一下她的幾個動作之後,我們就進入了看著樂譜演奏的階段,不知道是不是過於僵硬的動作導致她總是拉錯弦,把E弦當作了G弦,將小提琴的特征音色都表現出來了,可是我們偏偏要的不是這種特征音色啊!
沒辦法,我隻好手把手教她。我將右手搭在她握著弓杆的右手上,左手握著她的左手,她整個人剛好進入了我的懷抱裏麵,左右手都有直接的皮膚接觸,身體也不可避免地隔著衣服靠在了一起。
許安然身高並不算矮,有一米六左右,所以她的頭發剛好在我的鼻子旁邊,女生特有的清香一陣一陣地往我的鼻子裏麵送。無論是身體傳過來的體溫還是撲鼻而來的氣息,都讓我沒辦法正常地思考。
我提醒自己,現在是練習小提琴的時間,不能想入非非,當然啦,就算不是練習時間也不能想啊!稍稍穩定一下心跳,屏住呼吸,對許安然說:“我要動了哦。”
許安然並沒有回過頭,而是將原本埋著的頭抬起一點點,“嗯。”
我牽動著她握弦的手,順利地帶動著她握著琴弓的左手的肌肉,雖然有點勉強地拉出應有的旋律,但是我更加在意的是手上傳來的許安然的觸感。
我屏住呼吸,止住心跳持續拉了十分鍾,實在忍受不住了,就停了下來,“好了,差不多了,你自己練習一下。”趕緊地放開握著許安然的手,站到離她一米遠的地方,偷偷地大口呼吸著無味的空氣。
“怎麼樣?”練了一段時間之後,許安然停下手中的弓弦,歪著頭問我,一臉的期待。
“嗯,我要向你道歉。我以前一直這麼想,這個家夥是個笨蛋吧,現在我完全認識到我的錯誤。真的是很對不起啊,竟然懷疑你,我錯了。”
“嘻嘻,沒關係啦……”似乎很開心。
“因為,我現在確認了,你毋庸置疑地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啊!”
“欸?澤木好過分啊……”許安然嘟起小嘴,蹲在一邊鬧別扭。嘟嘴可以美容嗎?不然為什麼她總是喜歡嘟嘴呢,而且嘟著嘴還挺好看的。
“哪有人練了那麼久還是分不清哪條是G弦,哪條是E弦的!這個可是基礎中的基礎啊,我一個星期前——不——一年前就已經教過你了吧!”
“唔……”這次變成鼓起腮幫了,“我覺得啊,自己肯定是對越基礎的東西越學不懂,嗯,肯定是這樣沒錯了!”
“你不要自信滿滿地對自己不自信啊!”
“哎呀,不要誇我啦!”
“沒有誇你!絕對沒有!”
“不要糾結這些小細節才能活得更自在!”她豎起左手食指,“這是我媽媽教我的。”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好嗎!”
“先不說這個了,澤木。”
“咦,這兒快就不說這個了?!這個才是今天的正事吧!”
可是她完全無視我的吐槽,繼續自說自話:“如果我們再不去吃飯的話,飯堂可就要關門了哦!”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麵的時間,哎呀,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今天已經練了三個多鍾了……”我小聲地感歎道。
“是啊,好久沒有那麼努力了,我感覺自己好厲害啊……”
“哎,練了三個多鍾還是跟沒練一個樣,從某種程度上看的確是很厲害了……”
我邊說著邊幫她把小提琴用手帕細細地擦拭幹淨,然後擺回木盒裏麵放好,她就在一邊哼著小調等我。靜謐的音樂室裏麵隻有我們兩個人,氣氛似乎不錯,是時候把禮物拿出來給她了。
我正這麼想著,卻從隔壁傳來了一聲玻璃破碎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