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書《藥典》曾密載,銀山飛雪與蘼蕪花粉同用,檀香為引,可生奇效,使食者根基修為全廢,經脈被廢,四肢無力,形同玩偶,令人擺布。
若非他君陌鼻子靈通,自幼便被兄長極度打磨,倒真的該著了蒼峙那賊人的道。
她隻是靜靜看著我,連解釋也不解釋了。
罷了!罷了!!是我君陌遇人不淑,偏偏遇見蒼峙那個賊人,怨不得旁人。
若非當年心慈手軟救了流浪的蒼峙,引得明明根基不足,卻得以被他求情而收入山門,受他蠱惑央求師傅授他修行之道,甚至十死輪回之術的一部分秘術,又怎麼落得如此下場?兄長與白清兒師叔又怎會被那賊人所逼,至今敵對,心中有情卻終是不可能在一起?甚至偏要殺個你死我活,白清兒師叔心中萬般委屈不得說?
他在心中苦笑。
“師叔當真是不顧半點情麵了。”君陌垂著頭,聲線略是嘶啞。
“陌兒……待我救了阿峙,我定然以命抵命。”她似是不忍的別了別眼。
“……師叔,我當真是看錯人了。”君陌涼涼一笑,捧起那盞茶一飲而盡。
她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君陌冷著臉,少年人俊秀陰柔的精致麵孔蒼白的滲人,冷漠的令人心寒:“師叔,我有一個問題,若是我兄長還在山門,師祖要知道此事,你還會讓我獻出死眸與生心嗎?”
她默然無語,卻是沒有繼續與我灼灼的目光對視,而是無力的低下頭。
君陌嗬嗬一笑,突然自懷中摸出一柄事物,寒光凜凜,鋒銳無雙!在手中緩緩把玩著,那團寒光順著他靈巧的五指緩緩舞動,如同一隻精靈,輕輕的舞著,動著,綻放著自己的光華,讓人晃花了眼。
“師叔,我知道,隻要我沒有足夠的根基修為與你抵抗,你自有秘術可以強行控製我,以我靈魂被因果磨碎祭奠,身死以換命,逆轉生死因果來複活已經處於必死之態的蒼峙………”
“你要幹什麼?!”
她猛然抬頭,美眸中突然頓起驚慌之色,極美的容顏上,閃爍著讓我心妒的情愫。
“沒什麼……”
君陌釋然一笑,輕聲道,隻是手上的刀光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隻是,君陌的東西,可不想讓無情無義,背信棄義的賤人碰!”君陌厲喝一聲,狀若瘋魔的大喊一聲,寒光一閃,已經瀕臨極速的刀光猛然捅進他的心窩,這已經達到極致的刀瞬間搗碎了他的心髒,那顆有著無上偉力的死心,是的,極少有人知道,我的確是與兄長君翎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是我的血脈繼承是反的,眼瞳繼承了生之力而心髒繼承了死之力,這使得我絕對不會壽命太長,每一個君氏族人都有著生之心,而有著絕對強大的生命力與壽元,若非身體被摧毀的一點不剩,都不至於死去,而眼睛,有著極為強大的攻伐神威,若是搭配十死輪回之術,則將會有神之威能!
這幾乎使得每一個君氏族人都是極為強大的存在。
而他,是個異數。
這使得我倒不愧是君翎所用之物,一擊致命,絕不拖泥帶水。
她的臉一下便僵住了,一臉懊惱。
嗬嗬!
蒼峙,你這惡心的賤人,還想拿我的天生神物救命?就算是毀了自己這血脈中的一切,我也定不叫你如願!
齊國,臨淄
一隻手扣住她的肩,溫和好聽的聲音彌漫在耳邊,麵容像是路旁迷蒙細雨裏煙柳一樣的青衫少年站在她半步遠的地方,朝著她微笑,“而且,那馬車雖是華貴,且拉車的馬是隻產自秦國的淩風血馬,且用儀仗至少為王侯,但現在卻並沒有承載馬車的主人,用此車的是個普通馬夫,高額湯藥銀錢的話,他家裏可能負擔不起,且就算是車乘的主人在車中又能如何?若是碰見心善的公子貴胄,王侯重臣,那還好說,或許能如你心中所願,但…………若是與之相反呢?並且這個世上,與之相反的可能,是更大概率出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