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也許以前那個遊俊早就死了而已。”遊俊漫不經心地道,誰有知道他此話的真實含義呢?
不過這話聽在袖舞耳裏,卻有一種莫名的感傷,此刻,她靜靜地打量著這個在片刻之間變得更加陌生的仙遊太子,隻感覺在他周身均籠罩著一種淡定,沉默而冰冷的氣質,而這種氣質是如此的吸引著她,讓她忍不住好奇,想要靠近,想要了解更多。
“時間不早了,我隻是順道過來看看你——你什麼時候想回去,我這就安排人送你回去。”遊俊站起身,就要離開。
袖舞也是緊跟著站起欠起身子,顯得無比失落,櫻桃小嘴張了張,終於還是說道:“要是我想說我不想回去呢?”
“什麼?”遊俊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而後者卻是一臉堅毅。
“我想跟著你。”話既然已經說開,袖舞也不想再遮遮掩掩。
“可是,你是我皇叔的女人,你這樣做算是背叛還是不守婦道?”遊俊詰問道,這話很重,根本沒顧慮袖舞的感受。、
“就算是吧,可是我本就是他強搶來的,我之所以會跟著遊落威隻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我一介弱女子無力反抗,隻好得過且過罷了。”
遊俊也沒料到中間還有這麼一層隱情,心中也是小小的吃驚,可是他馬上又想到了什麼:“可是我看的出,我皇叔對你很好,而且你跟著他也沒有不快樂的樣子。”
袖舞顯然是被戳到了痛處,小臉羞窘:“是的,那是因為他確實是一個很強的男人,各方麵都很強,跟著他我的虛榮心會的道極大的滿足,我也就將就了下來,可是……可是現在,我找到比他更強的男人。”
“你說的是我?”遊俊一臉嘲諷和不屑,“所以說你們女人都是這樣?永遠是利益的跟隨者?情感的背叛者?可笑你還跟我談什麼愛情,嗬嗬……”
遊俊突然覺得眼前的袖舞根本就是一具紅粉骷髏而已,是一團被光鮮豔麗的外表包裹起來的汙濁。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前世的柳逸夢,來儀國的公主秋水伊人,為什麼自己生命中出現的女子都是如此肮髒汙穢,一個比一個齷齪。難道自己的命運中就不能碰到一個真正讓自己心動的女子嗎?
這是多麼大的悲哀?
“不是的!”袖舞幾乎是斷喝道,還要急著分辨,卻被遊俊揚手止住。
“你不要再說了,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不用再動這種心思了”
袖舞的嘴角露出一絲淒涼的笑,這笑容過後,申請變得無比落寞和悲涼,連那張魅惑眾生的臉也失去了生氣,或許她心中的痛也隻有她才知道吧。
遊俊突然意興闌珊起來,知道此刻才想起自己早把正事拋在了腦後,不過此刻他已沒有心情再說了,於是果斷地退出了袖舞所在的閣樓。
站在門外,他背對著屋裏,輕聲說道:“我明天就派人送你回去吧。”
屋裏沒有任何回應,遊俊走後,屋子裏的燈熄了,黑暗中傳出低低的啜泣聲。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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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逐浪大戰之後,上元清野帶著僅剩的三萬殘兵敗將狼狽地逃往神機城,欲找國師杜牧之尋求幫助,還欲興兵報仇,卻被杜牧之以必須守好叢蘭第一門戶神機城而一口回絕。
這杜牧之在叢蘭國的地位就相當於仙遊國的遊落威,兵馬大權全部掌握在他手中,何況他比遊落威更多出一個優勢,那就是他在叢蘭百姓心中的地位相當之高,可以說除了叢蘭國君就屬他最能呼風喚雨。
因此即便上元清野是太子,但因為還沒正式登基,對杜牧之也毫無辦法。
當然杜牧之也沒有對戰爭失利表示不滿和怪責,反而顯得異常的平靜。
上元清野雖然有點剛愎自用,但於大局上也並不糊塗,兩次打敗也讓他暫時冷靜下來,雖然報仇心切,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仔細地思量起對策來。
對他來說,兩次損兵折將一者讓本已提上議程的太子登基一事耽擱下來那是必然的,二者,與來儀公主秋水伊人的婚事也將陷入僵局。
還好並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局麵。
偏偏這上元清野又對秋水伊人極為鍾情,上次急著報仇就是想及時扳回麵子,害怕與遊俊對戰失敗的情況被秋水伊人知道,誰料到會弄成這個局麵,想到這裏,更是苦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