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醫生擺了擺手。“這些都是小事情，也是我應該做的，剛才就聽幾個護士說你又來看望你媽媽，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了，你這麼孝順，你媽媽也算是有福，相信會好起來的。”
她知道他在安慰她，但是這不妨礙她感謝他，不過從以前的事情來看，她知道他一過來，就意味著來催款了。
“方醫生，還有其他事情嗎？”
“哦！你不說我差點就忘了，”他拍了拍額頭，似乎是真忘了，“是這樣的，明天你妹妹就要做手術了，但是醫院現在說錢不到，他們不同手術，我已經爭取很多次了，你看……”
“醫生，能不能先交一部分，把手術做了，剩餘的我以後補上，可以嗎？我現在一次性真拿不出那麼多錢。”
“這個，不好辦啊！”醫生為難地嘖吧下嘴，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醫院有醫院的規矩，我沒辦法，不好意思了，呂小姐。”
“醫生，求你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看在小凜每天叫你哥哥的份上，求你了，救救她，她還是孩子。”
她看到他神色閃爍，神色猶豫不決，這就像最後救命的稻草，她極力想要把捂住，直接跪倒在地上，再次哀求。“求你了，王醫生，我知道你也很喜歡小凜的，救救她。”
王醫生閉上眼睛，久久沒有回答，等他睜開眼睛，他拉開他的手，歎了口氣。“你就別逼我了，我真的無能為力，官大一級壓死了，醫院規定，我也違反不了。”說完，就往外離開。
呂彥茹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無能為力。她無法想象妹妹在眼前離去是怎麼樣的痛苦，但她一直記得自己妹妹每次犯病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樣子，滿頭大汗，時不時傳來虛弱的呼喚：姐姐，姐姐！想到這她的心就像被揪出了一般疼痛。
“媽！我好沒用，我賺不到錢，”她聲音低落，顫抖著，努力壓抑淚水，“妹妹快死了！可是我真沒有那麼多錢。”
她伸手握住她母親那因為多年無法動彈而幹枯的手。“我本來都打算好了，可是我被他看到了，等我回去的時候，人都沒有了！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了，可是再也沒機會拿到那多錢了，我該怎麼辦？”
她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我該怎麼辦？媽！你倒是說句話啊，我真的沒辦法了。”她的聲音裏透著恐懼和絕望。
“妹妹就要死了，媽！我是不是特麼別沒用，明明就要拿到錢了，可是看到他，連反抗下也不敢！”她將頭深深地埋到她媽手裏，肩膀顫抖著。
房門外陸璃背靠牆壁，仰頭看著天花板，深吸口氣。他一直尾隨這她，他不放心她，可是他從來沒想到過會是這一幕。他一直聽著她在房間裏的哭泣聲，聽著她話語裏不自覺流露的辛酸和痛苦，直到隻剩下抽泣聲。
他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轉身離去。生活有時就是那麼不經意，片麵的了解，拚湊出了錯誤的結果，但起碼有時還能來得及！
呂彥茹感覺好累，一種來自心底的疲倦。房間的地麵回響起腳步聲。她連忙抬起頭擦拭淚水，然後看向已經走進到眼前的人。
“陸老師？”她看著陸璃，強自鎮定，“你怎麼在這？”
“跟著你來的。”
陸璃看她的眼神讓她退縮地不得不躲避。房間裏沉默下來，多了好久，她才強擠著苦澀笑容，道：“你都知道了？”
陸璃點點頭，從床底抽了把凳子出來，做到她身旁，麵朝向她。
“這幾年，讓你變成了一個堅強的女孩，也讓呂琴從骨子融入了堅強的因子，我剛才去看過她，很可愛的孩子，我也去問過值班醫生，費用的事情，你不用擔，我已經墊上了。”
呂彥茹因吃驚而扭頭看向他，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他這麼幫助自己的，她成績不好、笨，也算不上共色天香，因為風氣問題沒有任何同齡朋友。
“謝謝你，陸老師，可是這麼多錢，短期內我還不出來。”
“我沒說讓你盡快歸還，等你有能力再還也不遲，”陸璃拿出一包餐巾紙，遞給她，“擦擦吧，快成貓了，眼睛都哭腫了。”
她的手顫了顫，她大致能猜到他的意思，如果沒能力還，就別還了！她接過紙巾，拿出一張，擦拭淚水。
呂彥茹半張著嘴，最後卻將話咽了下去。
“能和我說說你媽媽和你妹妹的事情嗎？”他說。
#####章節順序錯亂，現在修正過來，不好意思哈，前麵還有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