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師的廚藝，我今天算是領教了，三好男人啊。”
“以前生活艱苦，所以會點家常菜，”陸璃將嘴巴裏的飯菜吞咽下去，示意她吃點煎蛋，“你每天訓練要消耗很多能量，多補充點蛋白質，對身體好。”
她眨了眨眼睛，明媚的臉頰在微笑中愈發明亮，她給自己添了個煎蛋。
“陸老師，謝老師和陳老師他們怎麼樣了？”她問。
陸璃沉默下來，將筷子擱在碗口，她沒有去打擾他，隻是靜靜地等著，她即便不在詢問，也明白情況恐怕不會太好。過了好久，陸璃才說：“胖子最近還在修養，隻是知秋要等一段時間，他情況比較複雜。”
她沒有去追問，夾了些包菜塞進嘴裏。房間裏沉寂下來，她感覺有些坐立不安，這太尷尬了。
“陸老師，上次是你帶我過來的，對嗎？”呂彥茹咬了口煎蛋，試圖創造新話題。
這話讓他愣了下，他提起杯子喝了口牛奶。
“是的，上次......”
“哢！”洗手間的開門聲響起，陸璃沒有回頭，將最後一部分奶黃包塞到嘴裏，“上次剛好經過，看你一個人訓練到昏過去，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呂彥茹張嘴想要道謝，卻被虛弱的聲音打斷。
“哦，天啊！難受死我了，”呂彥茹循聲望去，陳林竹正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捂著腹部，有氣無力地從洗手間牆壁拐出來，“老陸，我和你說，這次是要老命了，”他抬起頭就發現呂彥茹正看著他，他詫異的眨了眨眼，看向陸璃，“老陸，她怎麼在這？”
“昨天我看她訓練脫力，就把她帶回來了。”
“你的意思是說，昨晚她和你睡在一塊？”陳林竹結結巴巴地說，來到餐桌前坐下，坐在呂彥茹對麵。
“陳老師，把話放尊重點。”呂彥茹惱怒地瞪著他。
“不就一三陪——”
陸璃連忙用手捂住陳林竹的嘴，低聲訓斥:“胖子，怎麼說話的，我昨晚上睡在樓下客廳。”他轉頭歉意地看向呂彥茹，“呂同學，不好意思，胖子沒有那個意思，你別往心裏去。”
呂彥茹硬擠著笑容，氣氛變得尷尬僵硬。茶幾上的一帆風順搖晃著身子，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依舊清冷，陸璃給呂彥茹夾了塊煎餃，順帶沾了醬油。
“大家吃啊，別幹楞著，涼了就浪費了。”
“對對，大家吃，大家吃。”陳林竹尷尬地笑了笑。
呂彥茹用力咬了口煎餃，雖然表情依舊氣憤，但好了很多。
“快期末了，考核有把握嗎？”陸璃問。
她眨了眨眼睛。
“應該可以通過的吧。”
“你的訓練非常危險，缺少指導。”
陸璃舀了勺紅豆粥，將紅豆粥吞入口中，他等待著她的回答。陳林竹不管不顧地埋頭吃喝，這種時候，一言不發是他最好的寫照。
“我可以自己訓練，我相信自己可以。”呂彥茹眼裏透著倔強。
陸璃無奈地搖了搖頭。“嗯，我決定給你開小灶，以後晚上都到這邊補課，記住這不是施舍，這是命令，是老師給學生的課餘考核任務。”
“你能讓我進步有多快？”呂彥茹看著他，她是個目的性明確的人，“我不想聽一些虛飾籠統的答案，我隻要數據，你能給我的大致數據。”
“嗬！說得好像你自己訓練會有多大進步一樣。”陳林竹反唇相譏。
陸璃沒有阻止陳林竹的話，他認為他的話可以讓呂彥茹更好的認清自己，人不能妄自尊大。
“我隻是希望能有更快速的進步。”
陸璃手指敲擊著桌麵，沉默的氣氛在不久後打破。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你基礎相對與別人差距很大，一味求快，適得其反。異能程度提升短時間內無法辦到，唯一能提升的就是對異能多用性、多變性的開發和戰鬥經驗的提升。我沒有數據，提升程度因人而異，與其希望我給你數據，不如相信你自己。況且，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那天天氣很冷，在大半夜的寒風下訓練，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四周深林一片漆黑。呂彥茹顯然不知道陸璃的用意，她等待著他的教導。
“訓練之前，我必須給你提個醒，對於我所教導的東西，如果和教科書式的理論出現出入，那麼你必須相信我，不過，你硬是要懷疑我所教導的東西，我也沒辦法，但是無論如何你必須相信你自己，因為我說再多沒有用，最終還是看你自己。”
“我會合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