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外風聲嘯長天,關內花開錦繡緣;
兩情不再久長時,一心白首夜無眠。
林夕掩麵輕咳,心裏暗自猜測著這人的身份。如若按照她剛才的那語氣,傅一山這名字鐵定不會是真姓了。傅——林夕腦子裏瞬間拂過一個身影,好像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還未請教姑娘——”傅伊水試探地問道。
此刻被晾在一旁的千離生終是忍不住開口了:“這位是——”
“林夕。”
千離生一手托腮,滿目柔情地盯著林夕看,傅伊水看在眼裏,不由得在心中長歎了一口氣。
氣氛略微有些尷尬,四人一時都未說話。林夕倒是沒覺著什麼,傅伊水卻覺得有些不自在。
突然,林夕想到一事,繼而看向千離生:“我有事要問你,你何時有空?”
“現在就有空啊。”千離生迫不及待地說道,好不容易林夕有一次主動找自己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總不能放過了。
可話音剛落地,一旁的傅伊水就皺起了眉頭,心裏泛起一股酸水,一臉複雜地看著麵前的兩人。
林夕也看向傅伊水,這才把千離生的視線拉回到旁邊的人身上。
“你怎麼還在這裏?”千離生冷不丁來了一句。
傅伊水瞬間傻眼,雙頰通紅,恨不得殺了這個家夥。想想自己何時如此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幸好此時林夕說話了:“公子還未吃飯吧,小二,上菜。”
“得嘞。”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得到命令,立馬一溜煙地跑去上菜了,要說這店小二已經認識這主仆二人,因為他們隔三差五就來吃飯,每次還是叫一樣的飯菜。一來二去自然也就熟識了。
林夕語氣輕快,緩緩開口:“公子請坐。”
傅伊水的心情這才稍微好了一點,想想自己從小錦衣玉食,被所有人無微不至地關懷著,又何曾受過如此大的氣。一瞬間,自己對千離生的好印象消失殆盡。
“林姑娘如此氣質,這鬥篷……”傅伊水輕聲試探。
林夕倒也不在意,笑著自嘲道:“早年受了些傷……”
隻此一句,傅伊水便連聲道歉。
“沒什麼,想來公子也並非故意。我看公子談吐不凡,不如改日你我單獨相約,公子看可好?”
話音未落,千離生便插了話:“不行。”
兩人瞬間望向千離生,林夕心裏把千離生的祖宗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這家夥,瞎摻和什麼。而此時的傅伊水正和千離生置著氣,偏要和他對著來,轉而微微笑,看向林夕道:“林姑娘過獎了,我看林姑娘才是大家閨秀,氣質不凡,是在下邀請姑娘才是。不知姑娘何時有空一聚?”
見兩人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千離生眉頭緊皺,卻不再說話了,隻是那淩厲的目光一直瞪著傅伊水。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傅伊水恐怕已經死了千次百次了。
“好。飯後我會派人知會公子一聲。”
傅伊水輕輕頷首。
“兩位是舊相識?”傅伊水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是(是)。”兩人異口同聲,答案卻相形見絀。
正當千離生震驚的空當,林夕又開口了:“那兩位?”
傅伊水輕輕一笑,看向一旁的人。
而此時,千離生卻無關痛癢地來了一句:“不認識。”那語氣高傲的似要飛到天上去,傅伊水當時雙眉緊鎖,但笑不語。
為了不再如此尷尬,林夕倒也沒想要接著往下問。他倆有何幹係倒也和她無關,知道太多不過是徒添煩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