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醉臥美人榻,水聲潺潺露蒹葭。
林間慵懶紅顏醉,西子薄命鏡中花。
一盤菜就動了幾筷子就被林夕丟到了廚房,這味道她實在不敢拿給子若,她本想賄賂一下蕭白,可她發現是她自己多想了,做飯這事她真是做不來。幸虧提前讓千離生嚐了一下。說實話,這還讓她覺得很沒麵子,早知道就自己先嚐一下,太專心把這事給忘了。
沒辦法,這件事現在隻能放棄了,自己還是等著吃現成吧。
想著就趕緊離開了廚房,免得被人看到。
今日裏,蕭白破天荒的沒有叫她去習武,去房間找人也不在,看來又去做大事去了,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林夕在院內練習著蕭白教給她的招數,來來回回,不厭其煩。
正當她的一個動作不甚規範時,一雙大手撫上了她的手。她防範地握拳,一抬頭看到熟悉的麵具又放下了戒備。
隨著蕭白的動作,林夕心不在焉地舞著劍,她覺得自己渾身發熱,腦袋有點不清不楚。
一招終了,蕭白放開了林夕的手,進了屋。
林夕隨之而來。
“南疆使臣帶南疆公主來和親。”進屋後,他開口說道,語氣不急不緩,甚是平靜。
“哦?”林夕替蕭白倒了一杯茶,順勢遞到他手裏:“那可真有意思,聽聞東濱近年來對於兩地交界的疆土歸屬問題一直虎視眈眈,如今南疆若和北疆交了好,恐怕這地方東濱是想都不要想了。”
蕭白點了點頭。
“那你有什麼打算?”林夕問道。
蕭白略一思索,嘴角一抿,開口說:“能攪局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定然是不能讓他們與太子結了親,否則若想扳倒太子就不容易了。若是南疆與六王爺結了親會於我們大有裨益。”
“不知這六王爺是不是如傳聞中那樣不諳世事,隻想做個閑散王爺。”林夕分析的頭頭是道。
蕭白看向她問:“何意?”
林夕咬了咬嘴唇並未說話,思索了一會說道:“難道你不覺得六王爺會被封為王爺,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是皇子而已嗎?皇帝應該不會讓太子一人如日中天,總會找人牽製。”
“你是說,老六也有野心,這不可能,我了解他。”蕭白顯然對這話是不信的。
林夕無奈的笑了笑:“可能吧,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如果你真想南疆和六王爺聯姻,我覺得我倒是可以去做個說客。”
“此次來使的南疆國師實力不容小覷,五年前我曾與他打過交道。想這南疆能有今日,估計他的功勞不會少。隻是此人從不做侵害自己國家利益,而且與我有些宿仇,恐怕是無法被說服的吧。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若生在北疆,還真想與這樣的人好好結識一下。”蕭白看起來有些惋惜,想來他也是惜才之人。
林夕笑了笑,負手而立:“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說著看向蕭白詫異的眼睛:“我可以去試試,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說服他,但我有把握讓他無法與太子聯姻。”
“你有辦法?”蕭白的語氣聽起來是對林夕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林夕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希望對這個國師,以及整個南疆了解的更加詳細。”
雖然對林夕的能力表示懷疑,但他還真想看看這大言不慚的丫頭能幹出點什麼名堂。雖說收了她當徒弟,但蕭白一直對這丫頭充滿好奇,總覺著這並不是她的全部,她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又或者她的能力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過了許久,林夕已對南疆的形勢大致了解,她剛想說話,肚子就咕嚕嚕幾聲響。林夕嘿嘿一笑,尷尬的撓了撓頭發:“我餓了。”
——
話說傅伊水自從見了二哥之後,日子果然安靜了不少,今日裏她依舊串走在大街小巷,東逛逛,西逛逛。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野。她當即放下手中的飾品,興衝衝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