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淡風輕,歲月靜好。
卿本佳人,花容月貌。
陌上花開,繞指纏綿。
公子如玉,繾綣流年。
話說林夕回來後便碰到了蕭白,依舊是戴著副麵具,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性子。
“你回來了。”林夕立馬迎了上去,順手摘下了頭頂的鬥篷:“很辛苦吧,要不要喝杯茶。”林夕這幾日了解到蕭白對茶情有獨鍾,正當年少的年紀學著老態龍鍾的老人喝茶品茶,自己恰好又是個泡茶的好手,隻有這個在蕭白麵前還算拿得出手。
蕭白點了點頭,開門走了進去。
“殘月,去準備茶具。”林夕跟著蕭白走進了房內。
泡好茶,林夕立在一旁,眼睜睜看著蕭白慢慢品茶,蕭白抿了一小口,又將茶放在了桌上。林夕咬著唇緊張地問:“味道怎麼樣?”
見蕭白沒說話,林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泡差了,他又帶著個麵具看不到表情,自己也無法捉摸。
蕭白隻是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還好。”
見蕭白說話,林夕趕緊湊上去:“好的話我每天都給你弄。”
“不用。”蕭白說的雲淡風輕,因為他覺得每天讓她泡茶實在是麻煩,畢竟泡茶也是一個需要特定時間特定地點的事情,何必讓她每天那麼勞累。
但林夕哪裏懂得蕭白的這些心思,一聽這句麵無表情(好吧,看不到他的表情)的話,林夕“額……”了一聲,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下。
兩相無話,蕭白倒不覺得什麼。但林夕卻感到非常尷尬,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對於蕭白她除了感覺親切還是有害怕的。
“那個,我想問。你明天還要出門嗎?”林夕小心翼翼地試探。
“有事?”蕭白頭微抬,看著林夕問。
林夕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沒什麼事。”但想了想又說:“就是我這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那個……你若是有空就……就教一下武功唄。”聲音越壓越小,林夕覺得這話一定就她自己才能聽到,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沒底氣,應該是他身上散發下來的那股無形壓力震懾了她吧,否則,她也無法解釋。為什麼一向自信的她會如此小心翼翼?
蕭白沒有說話,又拿起了茶杯,送到嘴邊。
這下,林夕又捉摸不透了,難道自己這個心理學研究生要敗給這個沒有絲毫情感的古人?說好的微表情呢?為什麼她看不到?
林夕欲哭無淚,看來自己還是有些高估自己的能耐了,蕭白不僅對女色毫無反應,自己的心理學在他那也毫無用處,恐怕是因為那個麵具吧。話說,他為什麼要帶著麵具呢?
“明天跟我去個地方。”蕭白放下了茶杯,不急不緩地說道。
“啊?哦。”林夕點了點頭,她還能說些什麼呢,自己現在像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傻瓜一樣,可能目前順從才是最好的方法吧。毫無顧忌的說話,她還是做不到。
隻此一句,蕭白就再也沒有聲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林夕倒覺著其實這樣也挺好,隻是她還沒忘了當初的痛苦和恥辱。
窗外秋風起,一陣寒風順著窗戶不合時宜地刮進來。林夕沒說話,立馬跑到窗邊將窗戶關好。之後她又開口:“那個,太子要大婚了是吧?”
聽到這話,蕭白不可思議地望著這丫頭,原來她還沒忘。
蕭白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林夕走進蕭白,慢慢開口:“我想去。”看著蕭白愣了一下,林夕又趕緊說道:“好吧,我不去了。”
“為什麼想去?”蕭白問道。
聽到蕭白的話,林夕開口道:“顧錦華如此待我,我怎會讓她好好嫁給太子,報仇之前,肯定要先做些什麼不是嗎?”
說實話林夕不是個小心眼的,但人若犯我,雖遠必誅。她從來不願做什麼大慈大悲的救世主,既然顧錦華敢如此待她,她定要顧錦華生不如死。雖然自己現在能力有限,但做些小動作陷害一下又有何不可?別人都對她使得心機,為何她使不得?
話雖如此,她想要去搗亂,勢必要經過蕭白的同意。
此時蕭白嘴角勾起一抹笑:“讓莫離去不是很好?”
“這是我自己的仇,我要自己報。”林夕說的異常堅定,眼神也略過一抹殺意。
蕭白望向了林夕,其實他是不願林夕總是將仇恨視作心中的第一件事,仇,他可以替她報。但蕭白不願的是這個丫頭一直活在仇恨裏。自己已被仇恨折磨到如今地步,沒有了感情,隻剩下嗜血的恨意。他活的一點也不快樂,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個林夕,彌補自己這些年缺失的快樂,可如今……
而此時林夕看著不再說話的蕭白,仔細琢磨著他不說話到底幾個意思。
“明日我教於你最基本的輕功,你若這幾日習得好,我便同意。”蕭白看著那雙堅定的眼睛,無奈隻得妥協。既然她要報仇,自己沒有理由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