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沐公子,後會有期。”
兩人拱手告別,浮生跟在沐衣子的身後,兩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相府。
可並未走遠,沐衣子就被人給攔住了。
來人一身黑衣,身配寶劍,麵無表情。此人,正是莫離。
“沐公子,我家公子有請。”說著做了個請的姿勢。沐衣子皺著眉頭,這些天自己一定是觸了黴頭,這事情是一件一件猝不及防地找上門來,可現在他心情欠佳,著實不打算看病:“那麻煩告訴你家公子,在下近日不想替人瞧病。”
莫離並不理睬,接著說:“我家公子說了,你是不去也得去。”看似說的雲淡風輕,手中的劍卻在瞬間飛出劍鞘。頃刻之間,兩人便你來我往大打出手。
浮生看這架勢,連忙聽師父的話先行跑路,可莫離似乎沒給他這個機會,每一招都是朝著浮生而來。
沐衣子雖然武功高強,但莫離也是頂尖的高手,兩人一時難分高下。但沐衣子這邊還有個浮生,他出手之時還要護住自己的這個徒弟。幾招過後,沐衣子便處於下風,隻能防守。
而此時莫離看準機會,一個虛晃,將劍直直刺向浮生的胸口。
沐衣子大聲喝道:“住手。”
聽到這話,莫離一個飛身,緩緩落地,手中的劍幹淨利落地插進劍鞘。
沐衣子趕緊飛身過去,拉著浮生就問:“沒事吧。”臉上的焦急表現無疑。浮生此時好像驚嚇過度,機械的抓住師父的衣袖,搖了搖頭。
“請。”莫離又做了個請的姿勢。
沐衣子無奈,如今是個人都知道抓自己的軟肋了,還真是可笑呢。
無奈,他們跟著來到一座庭院,此處光怪陸離,甚是隱蔽,令沐衣子沒想到的是在天子腳下還有如此住處,所謂大隱隱於市也不外於此。
蕭白站在窗前,極目望去,莫離領著一風華絕代的男子與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而來。
等到沐衣子來到一門前,莫離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接著便轉身離開。浮生拉著師父的衣袖,怯怯地說:“師父,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沐衣子沒有說話,隻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著便敲了敲門,見無人應便推門而入。
房間內陳設講究,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隻見一戴著麵具的男子正臨桌而坐,不緩不慢地品著茶。離得那麼遠沐衣子便感到一股懾人的氣勢。
蕭白放下茶杯,嘴角一抹淡笑:“人在床榻上。”
沒有絲毫感情,仿佛來人本身就是要替他做事的一樣。沐衣子臉色不佳,但知道自己毫無退路。
他也未說話,叫浮生候在一旁,自己徑自上前挑起了帷幔。
看到眼前的人,沐衣子不禁一愣,此人不是自己昨日……可細看又不是,那張臉腫的很大,像是被打了很多巴掌。
但沐衣子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人是畫中之人,她和相府有何聯係?
突然之間,沐衣子感覺到自己好像卷入了一場大陰謀之中,這仿佛是一個無邊的漩渦,牽扯到的人恐怕不能輕易脫身。他眉頭微皺,雙眼緊盯著床上的人,可能他攤上了一件大事了呢,看來這天子腳下近來可能不會很太平,自己還是帶著徒弟出去雲遊幾日吧。
想著,他放下了帷幔,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沐衣子在蕭白對麵坐下:“不知閣下的酬勞是?”
“隨你。”蕭白雲淡風輕地說道。
這下沐衣子嘴角僵住,眼前這個男人不好惹。敢如此狂妄自大,手下功夫又如此之好,他究竟是誰?
沐衣子仔細打量著坐在對麵戴著麵具的男人,接著道:“既如此,在下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我可以醫治好床上的女子,但事後我徒弟的安全……”
“師父。”浮生沒想到師父首先想到的竟然是他,瞬間愣在那。
沐衣子拍了拍浮生的手,微笑的望著眼前的人。
“會護你徒兒安全。”蕭白本就沒打算殺人,看來這個沐衣子對這個徒弟可不是一般的上心,看來傳聞不假呢。
兩人談好之後,沐衣子這才又走到床邊,拉起了床幔,附上了那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