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來了,一切都在自己預料之中,她還有什麼不滿意地呢?隻是如此親情,她也沒什麼可顧及的了。
她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讓人看起來不知在想些什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但憑爹爹做主。”
見她如此反應,相爺心中的陰霾一掃而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連叫幾聲好。還喚來貼身仆人打點一二:“來人呐,給三小姐挑幾個丫頭仆人,好生侍候著,如若少了一根汗毛,本相爺饒不了你們。”說著便拉著顧錦之噓寒問暖,說起了自己死去的娘親也是如她一般乖巧懂事。
顧錦之真想撕下這所謂的相爺偽裝的麵具,如此之人,這相府遲早會因為他而身敗名裂,真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呢。
這邊在噓寒問暖,而此時的另一個院落,大夫人聽到消息後怒不可遏,將端在手裏的茶杯啪的一下摔在地上:“你說什麼?她竟然……竟然……”
她想著,絕不能讓這丫頭稱了老爺的心,否則自己這些年的謀劃可都要付諸流水了,“秋菊,走,去見老爺。”大夫人眼神盯著前方,目光如炬。
“是,夫人。”
兩人來到顧錦之的院落,恰逢相爺從院中出來。
“老爺。”大夫人一副討好的表情,若無其事地笑著看著老爺。相爺點了點頭。
“見過母親。”顧錦之朝著大夫人躬了躬身子。
大夫人本來不相信露珠的話,以為她是無中生有,況且這兩日都未曾聽說這顧錦之再言語。如今,她親耳所聽,親眼所見,也不由得有些無措起來。
此時她還裝作剛知道的樣子,露出欣喜萬分的表情:“錦之,你竟然可以言語了,真是不幸中的大幸。隻是,你們姐妹要和睦相處,上次因為你受傷了沒有多加指責,可不代表事情就沒有發生過。”
相爺剛把這事圓過去,沒想到又聽大夫人提起,不由分說地打斷:“夫人,你來這有何事?”
“錦之不是傷了腿麼,我來……是想看看她有什麼需要。”
這話聽起來多麼像假話,大夫人倒也說得出口,相爺本就不想多管府內的事,隻是如今太子回來之際,任何事都馬虎不得,他以後還得指著這女兒,可不能再由著夫人胡來了。
相爺哼了一聲,淩厲地開口道:“錦之受傷初愈,夫人還是少來打擾的好,回去吧!錦華臉上的傷好像更嚴重了,你好好照顧她就行了。”
“老爺。”大夫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相爺打斷:“好了,就這樣。”
“錦之,你回去好好歇息。”說著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顧錦之見大夫人吃癟,也不想與她多說,轉身就要進房,卻被大夫人攔住。
“嗬,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倒夠能忍。”大夫人緩緩靠近顧錦之,想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眼神似一頭發瘋的狼一般,透露出一股血腥氣。
顧錦之一個現代人,大風大浪見得多了,又怎會畏懼大字不識幾個的古代婦人:“夫人說什麼?我聽不懂。”但眼神卻比她可怕十倍地盯著大夫人的眼睛。隻是一瞬間,大夫人便敗下陣來,露出膽怯之色,這丫頭的眼神竟如此可怕。
這時候,大夫人怎能表現的害怕,立馬冷哼一聲,整了整衣服,靠近顧錦之的耳邊恐嚇道:“隻是你別忘了你娘當初是怎麼死的?”
顧錦之不怒反笑,故意靠近大夫人道:“大夫人沒忘就好,就算夫人忘了,我也不介意有朝一日讓你體驗一下。”說著便頭也不回地朝屋內走去,獨留下驚呆了的大夫人還未消化剛才的話。
“夫人。”看著大夫人那種受了驚嚇的表情,一旁的秋菊趕緊跑過來扶住,生怕她一個趔趄便摔倒在地。
大夫人仿佛見了鬼一般驚慌失措,立馬晃著秋菊的胳膊說道:“回去,快回去。”兩人這才匆匆忙忙離開了顧錦之的院落。
回去之後,大夫人大病了一場,幾日裏都下不來床。
顧錦華聽到丫鬟說了那日發生的事,不由分說便亂砸東西,瞧見母親又被顧錦之給氣病,不由又對顧錦之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