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下麵就有人鄙夷,明明是你們星月派的寧遠不依不饒,非要再比一次,你還在這裏說兩派和氣?再說了,按剛才寧遠的提議,再比一次有危險的也是寧遠,人家陽明派的雲川隻是再發出一道那火係的道術來就行了,根本沒什麼兩敗俱傷之說。
這邊凝陽上人還沒答話,寧遠沉不住氣道:“向師叔,弟子請求再接一次陽明派雲師弟的火係道術,或傷或亡不怨任何人。”
向百砂被寧遠的這句話給氣的直翻白眼:這個寧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我一個勁的往回圓,這小子卻蒙著頭一個勁的往前衝,怪不得掌教師兄不再培養他當掌教弟子。
此時雲川被何逍風抱在懷裏,喬遜羽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雲川的神色,忽然一指點出正中雲川的百會穴。
旁邊一直拉著雲川的手的夜離落看到喬遜羽忽然出手嚇了一跳,失聲叫道:“喬師兄!”
卻沒想到雲川在喬遜羽的這一指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來。
原來剛才雲川被元素巨人那一劍給擊的閉過了氣去,體內雖然有損傷,但是並沒有太大的問題,現在被喬遜羽一指把那口濁氣吐了出來,隨即便醒了過來。
夜離落見雲川醒了忙抓著他的手輕聲問道:“雲川哥哥,你覺得怎麼樣,要不要緊?”
雲川搖了搖頭,閉目開始內視一下自己的傷勢,夜離落關心的在一旁緊緊的盯著雲川。
寧遠在遠處看到夜離落和雲川親密的樣子,不由和一股無名邪火衝向腦門,忽然轉身跪在向百砂麵前大聲道:“寧遠自願再接一次陽明派雲川的火龍道術,雖然無憾,請師叔成全。”
向百砂看著跪在麵前的寧遠苦笑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寧遠沒理會向百砂和勸解,大聲道:“請師叔成全。”
現在局麵已經僵在了向百砂的麵前,由不得他不同意,事實上向百砂隱約的知道寧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今天看到這種情況,也確認了那個站在雲川旁邊的小姑娘已經成了寧遠的心魔,如果這一關過不了的話,那寧遠此生也就毀了。
於是向百砂不得不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同意了,但是寧遠,你千萬要小心,對方那火係道術非同一般,連你師父大意之下也吃了點虧的。”
寧遠見向百砂同意,對著向百砂狠狠的磕了個頭道:“謝師叔成全。”
向百砂無奈的對著遠處的凝陽上人拱了拱手,凝陽上人看到向百砂一臉的苦色,也沒再雪上加霜,對著本場的仲裁渡禮高僧道:“大師怎麼說?”
渡禮高僧自是毫無意見:“你兩家協商好後,老納也想多看一次貴派雲川小施主的神奇道術。”
這老和尚看上去與世無爭,沒想到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陽明派和星月派兩家相爭又礙不著他昆侖派的事,他當然樂意作壁上觀。
凝陽上人暗中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大師還要等上一會,小徒剛才受傷頗重,所以要調息上一會才行。”
渡禮高僧合十道:“好說,反正時間還早,多等上一會也無妨。”
這邊陽明派和星月派達成協議後,圍觀的眾人轟的一聲議論了起來,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甚至有人看到剛才台上雲川和寧遠都使出絕妙的道術,紛紛跑到別的較技台旁台拉著關係不錯的師兄弟們前來觀看。
聽到消息的各派掌教也紛紛趕了過來,不多時把乙字號較技台周圍圍了個水泄不通。
雲川醒來後,何逍風就在他耳邊悄悄的告訴他現在場中的情況,雲川知道以寧遠的性子,肯定會再比一場,雖然現在說的是他站在那裏抵擋自己一道五龍爍金就行,但是誰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變故呢,還是先把傷勢調整好再說吧。
所以雲川沒有去理會周圍吵嚷的場麵,專心的引動周圍的靈氣調整著傷勢。
引氣入體後,雲川才發現為什麼自己會被元素巨人那一下給擊打的暈了過去,原來剛才打到最後,雲川體內的法力嚴重不足,再拚著殘存的法力去硬抗元素巨人那一劍,那點單薄的可憐的法力被震的逆行,和後續的法力撞在了一起,直接將經脈憋死,連帶著自己也脫力暈了過去。
看清楚原因後修複起來就容易多了,事實上也跟本用不著他做什麼,這種情況如果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可是非同小可,至少經脈崩裂,體內法力亂竄,要下很大一翻工夫才能將那散亂的法力約束好,並且修複受損的經脈可不是短時間能解決的事。
現在這兩個問題在雲川這裏都不是事,那堵在一起的法力剛才被喬遜羽一指給點散後,現在已經緩緩的消散在經脈內,根本不存在約束的問題。
再加上前幾天雲川服用的那一顆金蓮子,體內的經脈現在堅韌無比,以他現在這點臨時拚湊起來的法力,也根本沒可能將經脈衝裂,所以雲川隻是裝模作樣的閉著眼坐在那裏慢慢的引氣玩。
不知道寧遠知道雲川現在體內的情況後,會不會氣的吐血,費盡心機之下,看似把雲川傷的不輕,但是人家連點事都沒有。
這時候左丘巽換完衣服匆匆趕了回來,看他全身上下都換了一件新衣服,並且頜下的胡須也短了一截,已經修剪的整整齊齊,原來這位左丘大掌教這麼半天才回來,是修整自己的胡須去了。
向百砂見掌教終於回來了,急忙把他拉到一旁將剛才發生的事和他說了一遍,最後道:“掌教師兄,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寧遠都跪在我麵前求我答應了,你讓我怎麼辦?”
左丘巽沉著臉點了點頭道:“向師弟,這事不怪你,合當寧遠該有此劫。”
向百砂一愣:“師兄的意思是寧遠的抵擋不過對方的火龍道術?”
左丘巽道:“你認為寧遠能擋住嗎?”
向百砂想了想道:“很難,以師兄的修為不防之下也著了道,寧遠現在連虛境都不到,應該抵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