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禮高僧聽到凝陽上人如此說點頭道:“今日乙字較技台上應當是陽明派的雲川獲勝。”
這邊渡禮話音剛落,星月派中間有人高聲叫道:“為什麼?現在雲川被我打的人事不知,而我現在一點傷也沒有,應該是我獲勝才是。”
左丘巽聽到寧遠這二百五的話語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本來這場比賽如果最後寧遠能獨自接下雲川那道五龍爍金,最後當然是寧遠獲勝,但是比賽到最後,寧遠是被凝陽上人救下較技台來的,現在竟然還嚷嚷著自己獲勝?
左丘巽沉著臉道:“噢?你說你勝在何處?”
寧遠看到自己的師父也沒向著自己說話,而是沉著臉質問自己,倒是把他那種陰鷙的心理給激發了出來。
寧遠分開人群站出來大聲道:“師父,並非弟子一定要爭個輸贏,而是弟子確實沒有輸。”
見寧遠如此理直氣壯的樣子,身為仲裁的渡禮道:“寧遠,那你倒是說說你贏在何處?”
寧遠對著渡禮高僧卻也不敢造次,畢竟人家的修為和輩份在那裏擺著呢,於是對著渡禮大師施了一禮後道:“剛才大家都看到了,雲川被我那元素傀儡一劍擊中,現在仍然人事不知,就憑這一點,我已經勝過了他。”
渡禮高僧和顏悅色的道:“那你最後已經被雲川昏迷之前所發的那手道術困在了原地,若不是凝陽掌教及時救援,你也和那元素傀儡一樣灰飛煙滅了。”
寧遠道:“大師所言極是,但是當時沒有凝陽師伯相救,我就不能有自保之能嗎?”
寧遠說完這話也不有少人暗中點頭,甚至有人攛掇道:“寧遠這話說的也對,人家連元素傀儡這種道術都能施展出來,說不定雲川最後那手火係道術也能擋得住。”
渡禮也被寧遠這話給問的一愣,轉頭向著左丘巽看了一眼,然後對寧遠道:“寧師侄此話是否有事後高明之舉?”
渡禮這話暗中點指寧遠,這比武都已經比完了,你也被凝陽上人救出來了,現在你說你能擋住,那誰能證明?
寧遠硬著脖子道:“大師不相信的話再試一次不就行了?”
寧遠這話讓周圍的人們一們的不爽,這小子也太托大了吧?再比一次?你以為這昆侖盛會是你們過家家呢?
左丘巽在一旁聽寧遠在那裏和渡禮高僧分辨,心裏不禁暗暗生氣,這個二百五的徒弟越來越不成器了,現在連個比賽也輸不起了。但他剛才被那五龍爍金把衣服燒了一截,胡須也烤的打了卷,這左丘巽一向是注意自己衣著的人,現在這個樣子他心裏倒是不想再出麵了。
那邊傅小豆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手裏拿著一件衣服對左丘巽道:“掌教師伯,你先到旁邊更一下衣吧。”
左丘巽欣賞的看了眼傅小豆,心道:“這小子倒是有眼光。”接著一閃身到一邊換衣服去了,也沒管正在和渡禮高僧辯論的寧遠。
渡禮高僧聽到寧遠的話後倒是沒生氣,仍舊和氣的問道:“那你想怎麼比?”
寧遠道:“很簡單,剛才比武的最後我不是被雲師弟的那道道術給困住了嗎?那現在他再發一道那種道術,如果我能抗得住,就算我勝了,反之就算我敗了。”
這話一說完何逍風在一旁陰陽怪氣的道:“寧師兄這話有點太托大了吧?要是你被小師弟的道術給燒死了那我們陽明派可負不起這責任。”
寧遠一聽何逍風這話臉色一沉:“如果我不幸死在雲師弟的道術之下,那也是我咎由自取,絕對不會責怪雲師弟半分。”
於勝傑也在旁邊道:“寧師兄這話說的好風輕雲淡啊,不怪我們小師弟?那時候你都被燒成灰了怎麼怪?你怎麼知道你死了之後你們星月派的其它人心裏不會記恨?”
於勝傑這嘴比起何逍風還損,一張嘴直接把寧遠給說死了,不過這種維護自己門派的作風還是讓凝陽上人心裏很是滿意。現在是小輩們在爭風鬥氣,他這位大佬倒是不好插嘴,讓弟子們鬥鬥也是不錯,看樣子有何逍風和於勝傑兩人,陽明派吃不了虧。
寧遠聽著陽明派眾人的意思好像是把自己吃定了一般,不由得火往上撞,大聲道:“我寧遠在這裏宣布,我自願被陽明派雲川困在火龍道術之中,如有生死一切後果自負,請星月諸位師長成全,並做個見證。”
於勝傑本來就是個心量狹小的性子,在陽明派的時候因為這張嘴得罪過不少人,不過剛才一張嘴不但沒人出聲嗬斥,何逍風更是暗中伸給了他一個大拇指,眼看凝陽上人也臉現微笑,當下更是壯大了膽子:“寧師兄還是先請示一下左丘掌教吧,這可不是小事,萬一寧師兄真要是死在我們陽膽派弟子的手裏,搞不好咱們兩派可就變成仇敵了,現在寧師兄好像還代表不了星月派吧?”
嘿!於勝傑這句比剛才還損,句句含沙射影,把寧遠弄的臉色鐵青偏偏又發做不得。
這時候凝陽上人一看這個情況不得不自己出麵了,那邊愛潔的左丘掌教也不知怎麼回事,換個衣服怎麼這麼費勁。
輕咳了一聲,凝陽上人對著星月派中一個中年人道:“向師弟,你怎麼看?”
那中年人是左丘巽的師弟,名叫向百砂在星月派中掌管刑律,和陽明派的冷青是一樣的角色,聽到凝陽上人問到自己的臉上,心裏不禁暗叫倒黴,這燙手的熱山芋不接也得接。於是沉吟了一下道:“此事我覺得還是慎重些為好。”
這位向百砂可沒有陽明派冷青那麼有擔當,說話圓滑無比,一句話等於什麼也沒說,但是凝陽上人怎肯放過他?現在左丘巽不在,那就等於向百砂是星月派的一把手了。
“向師弟的話我當然同意,不過現在貴派的寧師侄堅持重新比過,不知向師弟同不同意?”
“靠!把我往牆角裏逼啊?”向百砂心裏暗罵一聲,不過臉上還是堆滿笑容道:“凝陽師兄,此事我看凶險萬分,咱們還是從長計議才是。”
凝陽上人微笑著道:“哦?!不知向師弟以為從何計議啊?”
向百砂心裏罵著凝陽上人老狐狸臉上卻一本正經的道:“這兩人都是我們兩派的優秀弟子,再比一場的話恐怕會有傷亡,我認為,還是找一個相對安全點的辦法才是,不要弄到最後兩敗俱傷,破壞了我們兩家的和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