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可不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不手的性格,被人欺負到臉上來了還躲在別人背後。這寧遠毫無理由的再三針對自己,真當自己是泥捏的?
雲川一句話回擊當中帶著三分調笑,讓剛才感到一絲緊張的夜離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寧遠被雲川的這句話給氣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三分,指著雲川叫道:“雲川,上次讓你僥幸贏了一次,今天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看你那張嘴還能利多久?”
夜離落看到寧遠又死皮賴臉的跟來,而且想和雲川動手,當時就想出來嗬斥,卻被烏軼群一把給拉住,低聲道:“看看雲川怎麼處理。”
雲川看著寧遠雖然氣急敗壞卻又強裝鎮定的樣子笑道:“寧師兄,從上次在我師尊的壽筵上你就開始針對我,好吧,上次你輸的不服氣,這次我就讓你心服口服一次。”
寧遠輕蔑道:“就憑你那種三腳貓的道術?”
雲川撇了眼寧遠緊緊攥著的拳頭,指節都已經發白了,心裏知道此人心裏不是極度緊張就是極度的激動。
看到寧遠這樣子雲川說道:“動手吧,那麼多廢話幹嘛?這次我讓你先動手,免得以後又有了心魔,以為我偷襲你得勝的。”
寧遠盯著雲川看了半晌,忽然大喝一聲祭起他那張星落棋盤,向著雲川當頭罩了下來。
雲川看著那當頭罩來的棋盤不閃不避,長吸了一口氣,鎮定的站在場中看著那棋盤當頭落了下來。
寧遠這四年當中雖然修為沒有任何的寸進,但是卻修習了不少的道術,將他這一套棋盤和雲子使用的出神入化,戰力也提升了不少。他這幾年當中也研究過雲川的那種圖騰術,在請教了師父後明白,這圖騰術最大的缺點就是需要時間來畫出那複雜的圖騰來。所以這次寧遠出手迅速異常,以求在最快的時間內解決戰鬥,不給雲川弄那些鬼畫符的時間。
看著棋盤對著雲川當頭罩落,而雲川卻一直站在原地不躲不避。寧遠心裏升起一種終於大仇得報的快感,仿佛星月派那絕代天驕又回來了,自己在除掉這個心魔之後修為必將一日千裏,到時候自己還是星月派的掌教弟子,幾十年後必將成為一代掌門,站在天州修行界的巔峰。
雲川抬頭看了看棋盤罩落的速度,左手掏出一塊巴掌大的羊皮,抬起右手,體內一口精純的真元遊走於十二正經,起心中,自極泉,至少衝,由右手小拇指衝出,正好點在那塊羊皮上。
夜離落等人離的遠,根本看不清楚雲川掏出來的是什麼,隻是看到寧遠的棋盤已經當頭罩落,雲川還在低著頭倒弄著什麼。
那塊羊皮上早已經鑲嵌好了一塊晶石,一道圖騰術也已經畫好了九成九,隻差最後的那點睛一筆,現在雲川將這一筆添上之後,那羊皮自動的化為灰燼,卻在雲川麵前浮現出一道圖騰。
眼看著那棋盤離雲川的頭頂越來越近,縱橫十九道線條發出迷蒙蒙的毫光已經將雲川罩在了當場。
忽然雲川麵前閃現出一道火紅色足有十餘丈高的巨猿虛影,轉眼間那巨猿身影由虛凝實,上身直立而起,仰天大吼一聲,伸出那粗如立柱一般的手臂向著那罩下來的棋盤一拳擊去。
寧遠在雲川麵前出現那個圖騰的時候就知道不好,但是他苦於不清楚這道圖騰的用途,所以隻祭出那二十六顆黑白雲子防護著自己身體周圍以防止被雲川偷襲。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雲川這次畫出的圖騰竟然是如此的與眾不同,竟然把由真元而成的道術凝虛化實,使出一招純物理性的攻擊。眼看那巨猿的拳頭向著棋盤擊去,寧遠再想收回已是來之不及。
雲川這道圖騰術可真是耗盡了他的心血所製。自從在陽明山上被虛境實力的葉辛白一劍擊退之後,雲川就苦思怎麼麵對交手中這純粹的物理性攻擊。
經過千百次試驗終於將這圖騰術由虛化實之後,卻麵臨著圖騰術特有的一個缺點――出手太慢。
就拿剛才雲川使出的大力妖猿圖騰來說,其複雜程度比之雲川當初那招九龍爍金有過之而無不及。要是爭鬥中使出來,不等自己把圖騰畫完早讓對手給轟成飛灰了。
所以雲川一直尋找一種能承載圖騰術的物質,將圖騰提前畫好在其上,在使用的時候直接扔出來,但是多年來一直沒有找到。
自從他從回陽洞出來後發現可以短時間內使用真元,興奮之下,他把以前試驗過的所有東西又統統試了一遍。
最後發現在真元的刻畫下,羊皮是最好的承載物,年齡越小的羊皮越能承載的圖騰越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