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重振作(2 / 2)

站於床頭,她仍是沒有任何反應,趙淩風故意咳咳兩聲,瑾木這才將目光對準了他。

見是他,瑾木一臉平靜地說,:“你怎麼又來了,這兩****跑得很勤。”

趙淩風掛上招牌笑顏,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我對你的心,那是天地可鑒呀,一日不見你,便茶不思飯不想的了,小瑾木是不是也很想念我呀?”

瑾木抬眸,看向笑顏耀眼的他,心中的鬱鬱有些退卻,道:“就知道嘴貧。什麼時候,能說幾句正經的話呢?看你樣,肯定是想念我的栗子糕吧。”

趙淩風嘿嘿一笑,道:“小瑾木真是太聰明了,這也被你看出來了。”可是,心中,卻並不是那般作想。

瑾木看向那一張耀眼的俊臉,真是一張禍害人心的臉,“可惜,如今的我,連走路都有些困難。”

趙淩風在凳上坐下,遙看著瑾木,眼裏神色不明道:“你若想早點好,自是會早點好,我也不勸你什麼,今日來,是告訴你,林嘉然那小子知曉了你的傷勢,今晚,他想來探望你,但如今這樣,他若貿然行動,後果不知會如何。”

瑾木一聽,有些著急地看向趙淩風,道:“怎麼讓他知道了?他怎麼能來呢?你怎麼不勸他!”

你果真這般在意他!趙淩風此刻,不知為何,覺得非常的難受,自己一向自詡遊戲人間,眾多女子也不過是一時的伴侶,縱然天姿國色亦不能讓他的心有絲毫的停留,自己這般,竟是怎麼了!

麵色不變,趙淩風道:“你知道的他,又怎會是一個簡單的人,他自然是有法子知曉的。我想好了法子,你隻須些封書信,我遞於他看,他自是會聽你的。”

瑾木隻得點點頭。

趙淩風將筆墨紙硯鋪好在床前的凳上,瑾木側身握住毛筆,當第一個字寫下的時候,她明顯有些顫抖,趙淩風一直緊緊地看著她,她的字娟秀而有力,隻是她的眼裏明明閃過那些許痛楚,是什麼讓她有了痛楚?是林嘉然?

出房門時,趙淩風忍不住說了一句話,瑾木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說,別怪皇上,他……也是個可憐人。

瑾木並未有太多的驚異,這些在外人看來的帝後情深,在她眼裏,卻變了樣,也許,小姐仍是有希望的,瑾木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裏一陣惆悵,將頭上的發簪輕輕取下,看發絲緩緩落在胸前,伸手撫上它。

自己昏迷了三日,醒來了兩日,隱約覺得,在自己陷入困境時,有一股真氣護住了自己的心脈,才沒有加重傷勢,可是,那是誰?看著幾日,趙淩風來的勤勉,莫非是他?

想起師父曾告誡過自己的話,在自己嗨不熟悉這一片江湖時,不要將雪魄劍輕易示人,可是在幾次打鬥中,自己都忘記了,這應該不會有什麼後果吧?

這宮中的人命果然如草芥,這就是封建社會的悲劇,哪有什麼人權可講,哪有什麼人人平等!為什麼又要醒來呢?是覺得自己在那個世界已經沒有了眷戀的人了嗎?

離異後,各自嫁娶的父母,已娶了她人的愛人,是啊,還有什麼值得自己留戀呢?這裏,至少還有爹爹,還有師父,還有林府,這些真真切切關心我瑾木的人,簡樂,嗬,就讓簡樂永遠地消失吧,從今以後,真的隻有瑾木了,原本心中丟不掉的眷戀,亦已經消失殆盡了,如今的我,便也隻剩這一片時空了。

玉蔓瞧見瑾木的氣色大好,心中一喜,道:“瑾木,你可覺得好些了?”

瑾木笑著點點頭,道:“玉姐姐,你去幫我拿一件東西,可好?”

玉蔓將簾子放下,道:“何須這樣客氣,你說便是。”

瑾木將玉蔓拿過來的瓷瓶接入手中,嘴角泛起柔和的笑意,抬眼,看向一臉疑惑的玉蔓,搖著手中的額瓷瓶,道:“玉姐姐,這是師父給我的療傷聖藥,服了後,兩三日便可恢複了。”

玉蔓一喜,可隨即臉色稍滯,有些嗔怒道:“前兩日,為何不用,可是不想好起來,這不是讓娘娘擔心嗎?”

瑾木抬下頭,道:“姐姐放心,有些事瑾木想通了,所以會快點好起來的。”

然後看向玉蔓,正色道:“玉姐姐,那日情景,你將自己的經曆說與我聽。”

玉蔓道:“那日,我明明是推向一旁的,但身後突然像是被人推了一般,直直就朝皇後落下去了。”

瑾木哼了一聲,看向玉蔓,一字一句道:“是青童搗的鬼!”

“什麼!”若蘭一聲驚呼走進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