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趙建言。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爬起來,我們走?”

耳邊,我聽到了剛才露出興奮眼神切割我的身體的殺人鬼禦景的聲音。

明明很動聽的聲音,可是在我的耳朵裏卻是那樣的嚇人。

“我,不是被你殺掉了嗎?”

“哈?”

“我,剛剛不是被你分屍殺死了嗎?你用刀子切掉了我的手腳……”

“喂喂,趙建言你沒被打傻了吧?”露出一臉迷惑的眼神,手裏還握著短刀的禦景姐走到趴在地上的我的麵前。

看到我的手腳之後,禦景姐皺了一下眉頭。

“那些家夥……”

“什麼?”看到拎著短刀的美麗少女湊在自己身邊,我反而感到迷惑了。

她剛才不是要殺我嗎?現在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趙建言你是不是有種沒有了手的感覺?感覺兩條胳膊就像不複存在一般?而且還很痛?”

是呀,剛才我的手不是被你切掉了嗎?難道你忘記了嗎?

看著禦景姐的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我點點頭。

“趙建言,你的胳膊脫臼了。所以我解開了你的繩索,你還是動不了。”

說到這裏,看著我的禦景姐一臉的了然。

脫臼……

啊?

原來隻是脫臼!我還以為是被眼前的殺人鬼少女切掉了雙臂了呢!不過還真疼呀。

脫臼……

好像不是小問題呀。

“真的是脫臼的話,我應該怎麼辦?”

無意識中,我開口問著禦景姐。

“去醫院怎麼樣?”禦景姐笑著問道。

“我沒錢。”一提到醫院,我就想起自己這可憐的工資了。

“那樣呀,那我就幫幫你吧,可能有點疼……”

說著,禦景姐伸出了她的手……

“啊……”

柴房裏麵傳來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吼叫。

那是我發出的聲音。

一陣劇烈的疼痛後,我的右肩發出了“哢吧”一聲。

“恩,左肩倒是沒什麼問題,隻是胳膊被那些家丁的棍棒打腫了而已。注意好保養,右肩要求三個星期不要參與劇烈活動和勞動。左臂一個星期估計就差不多可以正常活動了。”看著我的傷勢,禦景姐一臉的平靜和得意。

她還真是永遠都自信滿滿的!

我在用左手捂著我的右肩,看著一旁在自鳴得意的禦景姐,心理不由得酸溜溜的。

好疼啊……

免費的治療果然不好受。

現在右肩火辣辣的。

平日裏我習慣用右手的,這下子右肩受傷了,恐怕近期就隻得用左手了。

“你的腳倒是沒什麼問題,可以站起來吧?”禦景姐盯著我的腳看。

“可以。”,忍受著兩條手臂的劇痛和頭上臉上被拳頭和棍子打過的地方的疼痛,我用左手扶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恩,這樣的話,我們就……”

禦景姐說到一半,柴房的大門就被人踢開了。

“什麼人?”

踢開房門的人影一聲大喊。,

門前的禦景姐看也不看就向那個人影飛起一腳。那個衝進來的人影反而被禦景姐的回旋踢踢得倒飛了出去。

外麵還有一個提著棍子的家丁模樣的人要衝進來,但是也被轉過身的禦景姐揮出一拳打在下巴上暈了過去。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兩個壯漢被打倒在柴房門前的青磚地上。

剛剛被突如其來的偷襲嚇到了的我呆住了。

眼前的禦景姐,居然不動聲色地化解了家丁們的偷襲。這是何等的強大。

至少比我強大。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來了。跟我來,趙建言,我要你看看世界穿越委員會的工作到底是什麼樣的。”

麵對著剛剛被嚇到了的我的驚訝,眼中露出了一絲得意,禦景姐笑著向我說到。

被那種邪惡笑意迷惑的我,心髒不爭氣的砰砰跳著,抱著受傷的胳膊跟在禦景姐的後麵走到院子裏。

這次我們沒有逃跑,禦景姐也沒有催促我逃走。隻是一臉無所謂地和院子裏那兩個握著棍子猶豫不決的家丁們對峙著。

“想報信就盡管去。”

看著那兩個已經顯然陷入恐慌的家丁,穿著和服的禦景姐一臉的不以為然。

幾分鍾的工夫之後。

院子裏再度熱鬧起來,手裏拿著火把和鋼刀的家丁們把我和禦景姐團團圍住。

背後靠著柴房,被半包圍狀態下的禦景姐,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火把的光線把院子照得通紅,我甚至依稀可見對麵的人們看到禦景姐的表情。那些男人,那些一副金錢鼠尾發型的男人們,就是這樣看著禦景姐的:

驚異,恐懼,瘋狂,貪婪。

在看清對麵的人們的表情的同時,我也看到了禦景姐和服上麵印染的銀白色的河流和孤零零的小船。

果然,我沒有認錯。

三途川和擺渡小船,那不是地獄少女的工作場所嗎!

突然感覺剛才自己錯把眼前的女上司當成殺人鬼和地獄少女的烏龍是有情可原的了。

或者,眼前的女上司,根本就是那樣的人……操縱生死的地獄少女!

“叫你們的主人出來。我要看看是誰把我這沒用的手下打成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