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祖乾遠去的背影,夏侯靜笑聲嘀咕:“要是我的笑兒還在人世,定然也會跟他一般風流倜儻吧?”
“前輩,您說什麼?”
“哦,沒什麼。”夏侯靜心知失態,尷尬的將眼睛掃向了別處。“咦,這畫上之人……?”
“哦,這乃是我當年追隨之主,可惜往事不堪回首啊,不提也罷。”
“祖老英雄竟然是鐵笛侯的舊部,真是失敬失敬啊!請受女子一拜。”
自從知道自己懷了諸葛銘的孩子後,夏侯靜早已將自己當成了他的人了,所以,見祖天元掛著諸葛銘的畫像,定然對其十分尊崇,所以才行此一禮。
“前輩快快請起,您這是折煞老夫啊。”說著將夏侯靜扶了起來。“哎,這都是陳年往事了,當年鐵笛侯之名可謂響徹寰宇,我當年跟隨其征戰沙場,也曾闖下了些名號,卻不料竟遭奸人所害,侯爺落了個下落不明,我也是九死一生,撿了條小命,回到老家,苟延殘喘的活著,期間也打聽過侯爺的下落,但一直杳無音信,也就作罷了,不知前輩是……?”
“祖老英雄切莫再叫我前輩了,我乃是侯爺有實無名的妻子。”夏侯靜頓了頓接著說到:“也是叛賊夏侯淳的女兒夏侯靜。”
“什麼?”祖天元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接下來,夏侯靜便將所有的一切都一股腦全告訴給了祖天元,夏侯靜說完已是淚流滿麵,特別是說到諸葛笑剛出生就被打下飛龍澗萬丈懸崖的時候,簡直就是肝腸寸斷。
“怦”,祖天元聽完,憤怒的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可惡,可惡,可惡!”祖天元一連說了三個可惡,滿臉通紅。“他們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少頃,祖天元總算是平複了些。“弟妹,這些年苦了你了,以後這祖家堡就是你的家,你有什麼要求,祖家堡定當萬死不辭!”
“多謝祖大哥關懷。”夏侯靜對著祖天元行了一禮。
“這都是應該的,與弟妹比起來,這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不知弟妹接下來有何打算。”
“我準備回青龍城去,在我來十萬大山之前,就已經查明,當年與我爹合謀的人就是青龍城內的木問,我第一個就要拿他來開刀,下一個就是我爹。”夏侯靜憤怒的說到。
“郡主大義滅親,實屬難得啊,不過夏侯淳畢竟是你的親身父親啊,還需留他一命,隻不過那天衍道人實屬可惡至極,定要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方才解恨。”
“雖然天衍道人已經伏誅,但他背後的勢力卻一直無從知曉,不過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查清,定要滅他滿門,隻可惜我在那十萬大山中耽誤了整整十年時間。”
“天衍道人我倒是有些印象,好像是來自十萬大山的神算門,這些隱居的大門派,時常會排出些傑出弟子到紅塵曆練,這天衍道人便是上任門主的嫡傳弟子,天縱奇才,隻可惜心術不正啊。”
“神算門,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從這個世界上除名,為我的笑兒陪葬。”夏侯靜心裏這樣想著。外放的殺氣竟然令祖天元打了個寒顫。
之二
夏侯靜在祖家堡小住了幾日,便辭別而去了,她要盡快趕回十四門去,她已經耽誤了太多太多的時間了。
臨行前,祖天元讓祖乾祖坤跟去了,說是想讓她幫忙帶到外麵曆練一番,實際上夏侯靜明白,她是想讓這兩個兒子去幫他複仇的。
他見祖乾對那把劍一直依依不舍,路上就幹脆讓他做了劍童,祖乾當然樂不可支。夏侯靜也挺喜歡這個孩子的,“等我辦完大事,就將這劍送給你吧。”這是夏侯靜對祖乾承諾。
盤龍河上,最近一直都不平靜,經常有恐怖的吼叫之聲傳出,地動山搖,悠長跌宕,懾人心魄。
“諸葛笑啊諸葛笑,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嗚吼……”又是一聲長嘯。
神龍第一次見到諸葛笑的時候,諸葛笑生命垂危,他一時興趣用自己的龍血救了他,十年後他任由諸葛笑出去,可一趟回來又是滿身傷痕,昏迷不醒,隻手中抓著一枚白玉寶劍,死死地不肯放手。當見到諸葛笑的那一刻,神龍便發起狂來了,他要是能出去,一定將那迫害諸葛笑的人殺了上百遍。
半年時間過去了,諸葛笑就這麼一直處於假死狀態,這令神龍更加的抓狂,明明傷已經好了,就是不肯醒過來,神龍知道他出去的這幾天一定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
神龍的不斷咆哮,也引來了不少強者的窺探,但毫無疑問的,這些強者不是摔死就是死於大陣的天罡之氣,更有人活活淹死掉。
神龍這十來年跟諸葛笑的朝夕相處,感情不可謂不深,神龍早已將諸葛笑當成了生命中最至親之人,視為己出。
而大山深處,一位老人正一瘸一拐的來回踱著步子,臉上滿是滄桑,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是心力交瘁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十四門的當家總管左善。“哎”一聲聲歎息充斥著整個山洞。
這焦慮的源頭還得從半年前的飛龍澗說起。
慈溪正往飛龍澗趕,突然一聲悲鳴劃破天際:“我諸葛笑如若不死,定覆滅你十四門。”
慈溪聞言,施展輕功,絕塵而去。
待他達到飛龍澗時,地上已是一片狼藉,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蒙麵人,地上還躺著一個小女孩,渾身是血,而這時活著的幾個蒙麵人正朝著大山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