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逸呈眉毛聳動,笑盈盈道:“老妖婆?感情還是女滴,是厲鬼入煞還是魂體自修?”
色鬼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對章逸呈的問題避而不答,自顧又道:“我個人建議你現在就撤離C省,以煞鬼的實力,這麼大一省它想完全拿下還要費不少時日,你很強大,更重要是你很年輕,這才是你最大的武器,我相信給你十年時間,即便站在你麵前的是一隻完整的煞鬼,你也遊刃有餘,何必現在急著送死呢!”
章逸呈搖搖頭:“你不懂,不是我聖母婊,隻是身為人類我必須做我該做的,如果今天我逃避了,即便十年後我真有能力直麵煞鬼怕是也不會再有那個心氣了。”
色鬼:“我懂了,好吧,多說無益,鬼爺我也算仁至義盡,你既執迷不悟我還有什麼好說,履行咱們的契約吧。”
章逸呈起身戴上眼鏡,又從懷中掏出兩根塗著驅鬼夜的柳枝條,鄭重道:“你稍微忍忍,我估計不超過五鞭你就可以出來了。”
“啪!”不待色鬼回話,章逸呈一鞭子抽上徐陽天靈蓋,柔軟的柳條對徐陽來說不會有任何損傷,但他體內的色鬼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透過鏡片,章逸呈可以清晰看到色鬼魂體微微凸出一些,與徐陽身體交錯形成一股人體重影。
色鬼表情痛苦,徐陽表情木訥,二‘人’形成鮮明對比。
“不行不行,受不了了!”“徐陽”慌忙擺手製止,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剛你還大義淩然的教訓我來著,再忍幾鞭子,我保證你脫離肉身。”
色鬼喘著粗氣不斷搖頭:“真的不行了,別說幾鞭,再來一鞭子我估計就要魂飛魄散了!”
章逸呈愣了,色鬼經柳枝抽打後魂體的確更顯單薄,他這才明白過去幾天色鬼被禁錮在五行陽體內的痛苦,如果自己晚來幾天,估計它和徐陽就要一同歸寂於無了。
這下怎麼辦?虛弱的魂體他見過不少,附身的魂體也見過不少,就是沒見過這種初級且虛弱的附身魂體。
章逸呈拍打額頭,絞盡腦汁仔細回想著章氏典籍,務求從中找到適合的方法。
色鬼看他一臉難相,神色黯然,都是自己惹得禍,實在怨不到章逸呈。
“唉!都怪我太貪心招致今日下場。”
章逸呈白它一眼:“貪多嚼不爛,這下好了吧,也不看看你的級別夠不夠吃下這麼大一塊肉,真是不怕牙疼...牙疼...牙...有了!”章逸呈雙手互搓,喜上眉梢。
“有什麼?”色鬼一臉迷茫。
“你在這兒等我!”章逸呈扔下一句便旋風般衝向中院。
徐佑容,管家,保鏢,眾人皆等在中院一臉焦急,無人敢離開。
看章逸呈向自己這邊奔來,徐佑容慌忙迎上,忐忑不安道:“章先生,出什麼事了!”
章逸呈拉著徐佑容急急道:“你去,讓你的人馬上給我準備材料,急用在線等。”
“啊?材料?”
徐佑容還待再問,章逸呈已自顧說起來。
“錳鐵、矽鐵、鉻鐵、精鋼沙、寒冰、爐灰、薄荷、芭蕉葉、蒸餾水、牛眼淚、桃木、柳樹枝,額...柳樹枝就不需要了,速速去辦,你兒子有沒有得救全看這些東西了!”
章逸呈一口氣報出一串串,徐佑容聽得嘴張老大,連插口的機會都沒有。
平日在家章逸呈想收集齊這些材料還是比較困難的,可現在是C省首富家,還不要什麼有什麼?
聽說是為了兒子,徐佑容二話不說,對管家厲聲道:“徐管家,章先生的吩咐你都記下了嗎?”
徐管家想哭,他雖是專業人士,可章逸呈說那麼快,他怎麼可能短短幾秒就全記住,前麵幾樣還好,後麵那牛眼淚是個什麼鬼?牛有眼淚嗎?總裁催這麼急,讓他一時間去哪找頭哭泣的牛...
深知牛若不哭他就要哭的道理,徐管家硬挺著道:“記...記住了老爺。”
章逸呈看出他在硬撐,於是善解人意地重複了一遍,徐管家感激涕零,隻覺眼前這小夥怎麼看怎麼帥。
“我馬上安排人準備。”徐管家應諾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要不說有錢就是好,中午飯點都沒到,章逸呈要的東西整箱整箱的被送進了後院,就連最難找的牛眼淚也裝了滿滿一大瓶。
看到這麼多東西源源不斷送來,章逸呈又好氣又好笑,小爺又不造飛機大炮,搞這麼多你要上天啊。
二話不說,取了東西,將來人攆出後宅,章逸呈尋了間僻靜的小屋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