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用頭撞著牆壁,秦一臣近似自殘地折磨著自己。
一下下,慢慢地,原本包紮好的額頭又一次出血,直到他快要又一次失血昏迷時,他才記起,君奕對他大吼“秦一臣,拜你所賜,小夏她說不出了話了!”
小夏,小夏她說不出話了?!!!
秦一臣用力抓著自己的頭發,不自覺地哭出聲,“我做了什麼,我究竟做了什麼,我居然把小夏弄成這樣?!”
整個病房都回蕩著秦一臣悔恨的哭喊聲,但無論他流再多眼淚,做再多的懺悔,也不能改變蘇夏無法說話的事實。
秦一臣住了幾天醫院,不顧醫生的阻攔,硬要出院。
從醫院離開後,秦一臣又去了君奕的別墅。
君奕已經明白了,隻要他們還在a市,秦一臣總有辦法找到,既然這樣,何必浪費時間再跑來跑去躲開他。
這次秦一臣是一個人來的,站在別墅大門那等了很久,最終還是被君奕允許進來了。
“你來做什麼?是上次被打得不夠慘嗎?”君奕冷冷地看著他。
“我想見小夏。”秦一臣眼睛盯著樓梯,期望能看到蘇夏的身影。
君奕冷笑,“你做夢,她根本不想再見到你。”
秦一臣抬頭對著二樓大喊,“小夏,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的,我隻想和你說幾句。”
君奕沒有攔他,他倒是想看看秦一臣還能耍什麼手段。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是無心的,我真的不是有意讓你說不出話的,你能出來嗎?我帶你去治病,無論是美國還是英國,隻要哪裏有好醫生,我都帶你去!”
二樓依然沒有動靜。
秦一臣仍直直地站在那裏,“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剛剛我說的那些根本不能彌補萬一,要是你永遠不會說話,小夏,我也會陪著你。”
君奕心裏嗤笑,這種廉價的陪伴,小夏怎麼會稀罕,讓一個仇人時刻出現在身邊來提醒自己身上的傷痛嗎?虧秦一臣想得出來。
卻沒想到,秦一臣突然拿出了把小刀,對著自己喉嚨劃了下去,頓時見了血。
“秦一臣!”君奕也被他這舉動嚇到了。
其實秦一臣並沒有對準大動脈,雖然看起來恐怖,但是性命暫時是沒有危險的,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還是死死地盯著二樓。
“小夏!”
大概是喉嚨傷得太重,他的聲音低了很多也很嘶啞,臉上也很痛苦,他現在就像是一隻即將失去伴侶的公鶴,發出哀求的悲鳴。
但蘇夏仍然不肯出現。
君奕震驚地站在一旁,陳伯怕出事,打了120。
“小夏,小夏,”秦一臣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被君奕趁他不注意用棍子敲暈了。
“陳伯,送他去醫院。”君奕隨手扔了棍子,便再也不看秦一臣一眼,轉上上樓。
陳伯歎了口氣,正好此時120也到了,跟著秦一臣一起上了救護車去醫院。
君奕上了二樓,敲了敲一間緊閉的房門。
蘇夏很快來開門,先是謹慎地往他身後看了看,沒見到不該見的人,才大大方方地打開門。
君奕強扯著笑容走進來,“你聽到樓下的動靜了?”
蘇夏點點頭,樓下鬧得那麼大,她不可能沒聽到。
“秦一臣,他……”君奕說不下去,今天秦一臣給他很大的感觸,他沒料到,秦一臣會做到這種地步。
蘇夏在手機上打了幾行字,給君奕看。
“他做什麼,與我無關。現在做得再多,也不能彌補我受的傷,有些傷已經形成,就不是彌補可以消退的。即使他以後也不能說話,難道我就能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