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雖然恨透了秦一臣,但要是君奕為了自己而一時錯手殺了秦一臣犯了罪,她是覺得不值得的。
見君奕鬆了手,蘇夏忙給陳伯打眼色,陳伯趕緊讓那些保鏢悄悄的把秦一臣抬走。
等秦一臣他們走了後,陳伯看向蘇夏的眼神也不像從前那樣和藹,隱隱有些不滿。
自家少爺為了這個女人而變得喪失理智,差點殺了人,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陳伯心中有了打算,想悄悄的跟在加拿大的老爺和夫人透個氣,好像他們做點心理準備,要怎麼處理蘇夏的問題,這不是他這個工人可以過問的,但作為少爺的父母,老爺和夫人卻可以說上兩句話,要是能勸少爺放棄這個女人,少爺的人生也可以平和些。
不過陳伯倒是沒有把心裏的打算顯露在臉上,和蘇夏一起把君奕扶到樓上的臥室休息,見君奕精神不濟,但仍然拉著蘇夏的手,陳伯叮囑了幾句,讓他早些休息,又暗自打量了蘇夏幾眼,很快就出了房間。
無論是蘇夏還是君奕,都沒有發現陳伯的異常。今天秦一臣的到來,讓他們不得不麵對這個事實,隻要他們還在a城,秦一臣就有可能隨時找來。
相對於蘇夏,君奕顯得更加擔心,他並不是怕秦一臣的打擊報複,而是怕蘇夏會一時心軟,原諒了他,最後會離他而去,回到秦一臣身邊。
君奕原本就打算帶蘇夏走,但之前見蘇夏的精神不濟,他沒敢把這打算告訴蘇夏,今天倒是個好機會。
“小夏,我回國也有段時間了,我的腳現在雖然能拄著拐杖走上幾步,但還是不得勁,這邊雖然有些醫生,但醫療水平總是不及加拿大,所以不想回去了。”
蘇夏聽了也點點頭,治病總是要緊的,但他知道君奕還有話要說,便微微抬著頭,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君奕笑了下,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不確定的問,“小夏,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加拿大嗎?”
這個問題來得不算突然,蘇夏早就預料到,低頭想了想,但蘇夏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去。
“為什麼?”被拒絕了,君奕也沒有顯得太失望,但他依舊沒有放棄。
蘇夏拿出手機,在上麵打了幾個字,“我不會說話。”
“那又怎樣?加拿大那邊有更先進的醫療設備和專業的醫生,總會治好你的。”
蘇夏還是搖搖頭。
和他一起去加拿大,這對兩個人意味著什麼?彼此都心知肚明,要是在幾天之前,君奕問蘇夏願不願意跟他走,蘇夏肯定很爽快的就同意,因為那時,自己還會說話。
但是現在她不敢,或者說不忍心。
不會說話,那她就是一個殘疾人。這樣的她怎麼能配得上君奕?她知道君奕不會嫌棄自己,但是她就是不忍心,不忍心君奕這輩子就綁在自己這個殘缺的人身上。
雖然醫生說她可能隨時會說話,但隻是可能,而不是確定,要是她真的一輩子都不會說話了呢?
蘇夏不願意用君奕的一輩子來賭這個可能。
君奕也是個心細的,他看到蘇夏的神情,也猜到蘇夏鑽了牛角尖。
但這不是一時半會、三言兩語就能讓她想開了,君奕雖然急,但也知道著急辦不了事,略略再勸了幾句就不再言語。
隻是他已經決定了一定要盡快把蘇夏帶回加拿大,這決定就不會更改,蘇夏即使不同意,他也有辦法把蘇夏帶走。
另一邊,秦一臣失血過多而昏迷,被保鏢帶去了醫院治療。
醒來之後,麵對白茫茫的病房,一時間有些想不起這是哪裏,還是醫生好言解釋了幾句,他才記起昏迷前的事。
他被蘇夏打傷了頭,還被君奕掐著脖子差點掐死。
但是蘇夏為什麼要打他那麼重?
秦一臣痛苦地捂著額頭,發現他好像把一些很重要的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