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說說怎麼借我的光,就說這把,你是怎麼知道胡少手裏是個對子的?”
“這個,需要從你的手裏的對A說起。”
平東浩愣了一下,隨後將牌翻了起來,果然是一對A:“好,你說,我倒要聽聽,你要怎樣瞎編。”
陳宇洗了洗,將那對A拿在手裏,慢慢撚著,露出一點尖頭後,便停頓住了,說道:“各位,看著見了沒,一般來說,牌隻要撚到這種位置,老賭徒們,都能看出來是什麼了,隻有兩張牌例外,就是A和4。”
說著,他又將牌往下撚了撚,繼續說道:“所以,必須撚到這種程度,才能確認到底是A,還是4……而剛才,這人看牌的時候,就是這種動作,而且,對另一張牌,毫不在意,所以,我斷定,他手裏的牌,不是對A,就是對4。”
“我第一圈提注,就是要確定,他手裏的牌,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要是後者的話,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扔進去四十萬。”
“啊,宇哥,你簡直神了……當你知道他手裏是對A,然後,又不怕胡少跟,所以,你就知道胡少手裏也是一個隊長了吧?”孟東佩服的五體投地。
胡誌權和範詩詩也驚愕起來,要不是絕頂聰明的人,誰能看出這一點來。
平東浩臉色陰沉起來,說道:“好,算你聰明到了一定地步,但你手裏的牌變了,該怎麼解釋?”
陳宇笑了笑:“不是我手裏牌變了,而是你一開始就沒看明白。”
“嗬嗬,我這眼鏡是特工專用的,不會連個牌都看不清的?”平東浩冷笑道。
“我去,你他嗎的真是用的透視眼鏡?信不信我讓你今晚出不去上港?”胡誌權勃然大怒起來。
“嗬嗬,既然事情敗露了,今天在場的,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胡少,你還是想想有什麼遺言吧,少說話。”
陳宇伸手,阻止了還要發作的胡誌權,然後將那張八,又背放在了鈔票底下,說道:“大兄弟,你不妨將眼鏡放上來,我們一起見證一下,是不是你沒有看明白。”
平東浩陰沉著臉,將眼鏡摘下,放在了露出一角的撲克上,眾人仔細一看,就見撲克正麵雖然模糊,但基本能認清,是個小寫的三。
“這不是三嗎?”孟東驚訝了。
“那麼,我們再看一下。”陳宇將手指在撲克背麵抹了一下,又將眼鏡重新放在了上麵。
卻見,這回清楚的顯現了小寫的八字。
“啊,宇哥,我明白了,你剛才就是用手指抹了一下背麵,正麵的數字就隱去了一半,所以,他就看成了三,你這是用的手法,簡直太神奇了。”孟東驚訝地說道。
“很簡單,透視眼鏡是用的紅外線反射的原理,而我抹的這一下,恰恰能阻擋紅外線,所以,另一半,他是看不清的。”
眾人瞠目結舌,這位簡直無所不能,竟然能用這種方法,反製透視眼鏡。
“宇哥,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已經理出了來龍去脈,你先是猜出了他手裏有對A,恰好,你手裏是比他大的順子,但你很清楚,要是他能看清你的牌,肯定不跟,所以,你將計就計,動了一下手腳,讓他以為你手裏沒牌,隻是在詐唬,引誘他跟到底。”孟東徹底明白了,驚歎道。
“要不這樣做,他不會上鉤的。”陳宇笑了。
平東浩則臉色陰沉到了極點,良久,才說道:“算你狠,我在賭壇上混了這麼些年,頭一次栽跟頭,你果然可以。”
“浩哥,也不算栽跟頭,即使他在聰明絕頂,又如何,最後的結果,不還在我們的掌握中麼?”萬自強冷聲說道。
“你錯了,大兄弟,從一進到這房間那刻起,一切就盡在我的掌握中,你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了。”陳宇搖頭道。
萬自強剛想再說話,卻聽見平東浩命令道:“別和他廢話,立馬解決掉,拿錢走人。”
“好的,浩哥。”萬自強答應了一聲,隨後,眼中露出了凶狠的神色,手指已經勾動了扳機。
聽見槍響,範詩詩嚇得抱頭就蹲在了桌子下,孟東和胡誌權驚的也向旁邊躲去。
但槍響之後,卻是一陣寂靜,孟東三人從驚慌失措中反應過來,向場中一看,卻見平東浩和萬自強,臉色蒼白,如見了鬼一般,甚至雙手都在打哆嗦。
再向陳宇看去,就見他伸出兩指,中間赫然夾著一顆子彈頭!
什麼,這位竟然用手指將子彈接住了,而且是在不足兩米遠的距離,這是電影,還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