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將彈頭輕輕放在了桌子上,站起了身,說道:“巨額詐騙,持槍行凶,這兩條,給讓你倆在監獄裏蹲個十年八年了,怎麼樣,是要我親自動手,還是你們自動投案?”
平東浩強自鎮定了下來,咬牙說道:“哥們,這次我們認栽了,錢都退給你們,事情到此為止,若是你還不罷休,就讓我們耀興哥和你通話。”
範詩詩一聽,登時吃了一驚:“你們是和勝義老大馮耀興的手下?”
胡誌權也皺起了眉頭,澳門雖然地方不大,但最近崛起的這個和勝義,卻極其凶猛,勢力輻射半個東南亞,還在向海外其他國家拓展,今天的事情,真的不好深究下去。
“好了,宇哥,既然他們已經退錢了,那就這樣算了吧。”胡誌權勸道。
“是的,哥們,我們耀興哥最愛結交朋友,若是今天到此為止,你就是我們和勝義的朋友……”平誌浩一見胡誌權被鎮住了,心裏不禁有些得意,說話也底氣十足。
就在眾人以為陳宇也會讓步的時候,卻見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哦,馮耀興,正好,我還有筆舊賬沒和他算呢,前兩年,國內一家公司在非洲開采鑽石,你們和勝義的人,要強行霸占,襲入公司老總下榻的酒店,逼簽轉讓合同,打傷了好幾個人,幸虧那天我去酒店辦事,才解決了這些人……既然你是馮耀興的手下,那麼,我更不能輕易放過了。”
平東浩聽到這裏,登時想起了什麼,臉色都變了:“難道,難道,你就是那個一人打傷我們二十多名兄弟的陳宇……”
“世上隻有一個這樣的宇哥,夥計,你們束手就擒吧。”孟東眼見平東浩兩人驚駭的樣子,十分自豪,此時大聲說道。
平東浩腦中疾速思索,現在唯有拚裏逃出去這一條路好走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一念至此,他忽然將手中皮箱向陳宇猛地砸了過去,招呼道:“自強,我們從窗戶走。”
喊完,兩人也不管這是幾樓了,奔到窗戶邊,就要撞碎玻璃跳下去。
但見這時,陳宇身形微動,躍了過去,隻是兩腳,就聽見平東浩二人慘呼,跪倒在地。
眾人定睛一看,不禁駭然,就見兩人的小腿處,都已經折斷,白森森的骨茬,已經刺破了褲子,露了出來。
“孟東,報警吧。”陳宇負起了手,吩咐道。
此時,客房管家已經帶著保安,衝了進來,大略知道事情的經過後,急忙命人將兩人拖了出去,然後打掃血跡。
胡誌權鎮定了一下,急忙向陳宇感謝:“陳先生,幸虧你今天來了,要不然……”
“請喊我宇哥。”陳宇揮揮手,打斷了胡誌權的話,然後又說道:“你也別這麼快感謝我,一會,你恐怕也和他們一個下場。”
“啊,宇哥,胡少也還是受害者呀,他可沒和這兩個人合夥。”範詩詩慌忙說道。
“不是這件事,而是前兩天,有幾個拳師,說是受你的指派,要我不許待在葉梓萱身邊,離開上港,大兄弟,這個事情,這麼解釋呢?”陳宇問道。
胡誌權一下子明白了陳宇為什麼先前那麼問,登時急了:“宇哥,你這就有點冤枉人了,我胡誌權雖然有些荒唐,但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使出小地痞才用的手段……再說了,葉梓萱那麼高冷,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頓了一頓,他又接著說道:“要不這樣,宇哥,你給點時間,我一定查明真相,找出後麵的陰謀家。”
陳宇看了胡誌權一會,然後一揮手:“那你就先找出那幾個拳師,一個練的六合拳,一個練的鐵指功,還有一個,練的是詠春拳。”
“好,這事情交給我了。”胡誌權拍著胸脯說道。
……
事後,孟東點了點鈔票,卻發現,平東浩兩人用的,竟然是假支票,但饒是如此,總共也有上千萬之多。
陳宇因為贏錢,是靠識破了平東浩的手法,便也不想要胡誌權的錢,胡誌權將支票收回去了,但錢卻不要。
“花個幾百萬,能認識宇哥你這樣的人物,我這是賺了呀,再說了,要不是你今天來,我得讓這倆家夥不知道騙去多少錢。”
陳宇不再客氣,讓孟東將現金收了,讓他留個幾十萬,算是辛苦費,剩下的,替自己辦張銀行卡,存進去。
離開酒店之後,已經將近淩晨,天邊微微露出曙光,街道上空無一人,偶爾有車輛駛過。
藍湖小區裏,同樣也寂靜無比,時間太早了,即使晨練的老人,也還沒出來。
陳宇將車停在樓下,然後進入電梯,腦子裏還在想著方才的事情,如果那些拳師不是胡誌權指使的,那麼,還有誰,對自己在葉梓萱身邊,反應這麼緊張?
叮的一聲,電梯顯示到三樓了,陳宇走出電梯門,剛要轉身向住處走去,但卻停住了。
因為,他看見一個人,一個甚至比女人還要嫵媚的男人,正倚在牆角,一邊用指甲油,染著指甲,一邊歪頭看著他,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