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夜點頭,“公公辛苦了。”昨日李道元的一句話,她便知道唐東君是一定會找個機會見見滿江紅的,隻是沒想到這麼快,“滿江紅呢?”
她看了眼紫鳶,紫鳶會意,拿出早準備好的一袋銀子塞到福貴手裏,福貴假意推脫了幾下便也收下了。
紫鳶道:“已經派人去請了,直接讓滿江公子等在府門口了,可是小姐您還沒用早膳呢!”
花傾夜道了聲“無礙”,當下不再停留,帶了福貴大步離開了。
遠遠的就見滿江紅的馬車等在門口,十一坐在車前,見到她來,他跳下馬車,掀開車簾,“小姐,公子已經在車上了。”
花傾夜點頭,轉身對福貴道:“公公慢些,我與滿江公子先行一步。”
“國主在養居殿!”福貴應的聲音剛出喉嚨口,卻見花傾夜的馬車已經駛了出去。當下他不敢逗留,連忙也往宮裏趕去。
沿著朱雀大街直走,這時候路上行人已經不少,經過昨日一事,滿江紅這輛車已經成了京中的名車,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無一不認識這是他滿江紅的車。
坐在車裏,不時有議論聲傳進來。
“這是滿江公子的車,你說今日傾夜姑娘在車上嗎,怎麼這麼安靜?”
“你懂什麼,姑娘家臉皮薄,經過昨日一事,怎麼還會再在車上與滿江公子切磋!”
“也是,也是,昨日謝公子算是得罪傾夜姑娘了,傾夜姑娘可是花先生的傳人,豈容他那樣......”
議論聲雖小,但以二人的功力,那些個聲音還是很清析的傳到了二人的耳中。
花傾夜剜一眼滿江紅,見他正笑看著她,她又想要抬腳往他身上招呼,她長呼一口氣忍了下來,昨日被人看了笑話,今日再怎麼也得忍忍,回去再收拾他。
一路無事,不多時便趕到了宮門口,花傾夜與滿江紅下車走了進去,十一等在門口。
守宮門的兩個士兵初見滿江紅,一看之下驚為天人,他們日日守在宮門口,見過的貴人無數,可從來沒有一人能像他這樣令人震憾。這樣的男子,隻應生活在九天之上,哪裏有一絲人間煙火的氣息,就連原本讓他們驚豔的花傾夜在他麵前也遜色不少。
他們一路往裏走,兩個士兵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當真覺得是一幅如詩如畫的風景。十一也暗暗讚歎,他輕咳了一聲,提醒守門的二人,二人立即反應過來,站正了自己的位置。
往裏走了幾步,花傾夜突然湊近滿江紅,“我不認識路!”
滿江紅看著她,眸色變了好幾變,“那昨天在南山上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花傾夜道:“山路我認識,就算沒走過也能輕易的認出方向,可到了城裏就不行了,走個幾十遍記不住也是常事。”
滿江紅笑看著她,反手一把牽住她的手,拉著她就往前走,“我認識!”
花傾夜白了他一眼,另一隻手伸上來在他腰上狠擰了一把,“認識你不早說!”
滿江紅渾若示覺,拍掉她的手,故作一臉無辜狀,“你又沒問我!”
花傾夜啞然,幹脆閉嘴跟在他身後。
兩人不急不徐走了近半個時辰才到養居殿,門口的太監見二人遠遠走來,轉身走進去稟報。
等二人來到養居殿門口時,小太監就直接推門讓二人進了。
進去前,花傾夜掙了滿江紅的手,這回他倒沒使性子,一下子就鬆了開來,當先邁步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見唐東君正坐在桌邊處理公務,他躬身朝唐東君一禮,“國主!”並未行跪禮。
花傾夜跟著進來,見他如此,她微微一笑,對唐東君道:“國主!”她也不行跪禮。
唐東君點頭,目光看到滿江紅,他一怔,轉向花傾夜,見花傾夜點頭,片刻,他笑道:“滿江公子氣華無雙,當今世上四大公子也望塵莫及,果然大隱隱於民!”
“國主謬讚了!”滿江紅再行了一禮,臉上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笑意。
唐東君點頭,放下筆,自書桌前起身,走到一旁的蹋上,“來一局?”
滿江紅點頭,“家兄自幼什麼都教了我,唯棋一道家兄說我甚是愚鈍不曾教我,國主若不嫌棄,現學倒也可以。”
“好!”唐東君大笑起來,敢叫一國之君教他下棋確實需要些膽量,“滿江公子好氣魄,來,我親自教你!”
“紅榮幸之至!”滿江紅也不客氣,樂嗬嗬的接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