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歐陽沁雪(1 / 2)

見二人當她不存在,花傾夜抬眉,“唐國主,這裏好歹還有個人,你不用這麼迫不急待的將他弄到蹋上去吧?”

弄到蹋上去?這話聽起來怎麼不對,二人黑著臉看向花傾夜,明明是下棋,卻被她說得好像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滿江紅當先扶正身體,“你這女人怎麼腦子裏盡是些汙七八糟的?”

花傾夜看也不看他,自顧自的坐在二人對麵,“我說的是事實,你想歪了!”

滿江紅悻悻的住了口,卻見唐東君饒有興致的看了花傾夜一眼,“傾夜姑娘可願在一旁觀戰。”

“不願意!”花傾夜一口回絕,本以為唐東君叫她來有什麼事,結果卻是看著他們下棋,本來若是高手下棋,即使看著也過癮,偏偏滿江紅還是個不會的主,那豈不是很無趣?

唐東君似早就料到般,他一笑,“這裏的書你要是想看盡管看!”

花傾夜懶懶的應了聲,卻是閉了眼坐在一旁,隻聽唐東君煞有其事的教起滿江紅來,自最基本的執棋、布局開始教起,滿江紅倒是一點就通,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基本的棋路就已經完全明白了。

花傾夜聽得無趣,站起身來,往身後那一麵書牆走去,走到一半,見門口站著個小太監,她頭一偏,衝他招招手,“將禦膳房裏最好吃的點心都給我拿來!”

小太監跑了過來,應了聲“是”,又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花傾夜隨手拿起一本書看著,不大一會兒,小太監跑了進來,身後跟著一群宮女,人人手上舉了個托盤,托盤裏放著各色的糕點,傾刻,花傾夜跟前的小圓桌上便放滿了五顏六色的點心,她手一揮,眾人立即退了下去,偌大的養居殿,又隻剩下他們三人。

適時,福貴終於趕了進來,見花傾夜自顧自的吃著點心看著書,唐東君與滿江紅在一邊下著棋,他也不上前打撓,徑自給他們三人上了茶,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與滿江紅講了基本的棋路,唐東君執起一子,落下,“滿江公子悟性不錯,這才講了半個時辰,已經基本能下了,我實在不明白,令兄為何說你愚鈍?”

滿江紅也落下了子,笑道:“他教我下棋那會我才兩歲,自那之後他再也不肯教我,我也曾看過棋譜,也覺得不甚明白,所以就一直未曾深究。”

唐東君點頭,再落一子,“隻怕令兄日後要後悔了!”

滿江紅撓撓頭,嘻笑一聲,“國主還是別誇我,我這人經不起誇!”

唐東君眼角微漾,話峰一轉,“聽聞公子目前暫居在傾夜姑娘府上?”

滿江紅點頭,放下一子,等他的下文,卻聽唐東君語氣惋惜起來,“我本想讓傾夜姑娘長居宮中,奈何她不喜這裏,幸好花先生早有安排,如今又有公子在她府上照應一二,如此我也可放心,畢竟花先生的傳人這個身份惦記的人還是不少的。”

他轉頭,見花傾夜仍自看著書,似未聽到他的話般,他接著道:“日前她在宮中遇襲就是明證,如今敵暗我明,你們出行萬事都得小心!”

聞言,滿江紅朝花傾夜看去,卻見花傾夜正好抬眼看向他,二人目光不經意撞在一起,似有火花一閃而過,他一笑,“那是她命大!”

時間一晃便是半日,午時,唐東君輕笑一聲,丟下棋子,看向門外,“福貴,傳膳!”言罷,又看向二人,“待會留下用了午膳再回去!”

然後他走到書桌前,打開一幅畫,“傾夜姑娘,來看看這幅畫!”

花傾夜依言走上前去,畫的正中間畫著一個人,身後一株紅梅開得豔麗,微風吹過,花瓣就著輕雪隨風飛揚,畫的左上角題有兩行小詩:沁園難抒真國色,雪頂寒梅獨幽香。

花傾夜不解的看著唐東君。

唐東君解釋,“這是父皇的遺物,昨日皇後見日頭不錯,便將父皇的字畫拿出來見見陽光,免得生了蟲,不想竟翻出了這幅畫。”

花傾夜還是不解。

“仔細看看畫中人的眉眼!”唐東君提醒她。

花傾夜依言看了起來,細看之下不免心下大駭,這畫中的樣貌與自己太過相像,她抬起頭,“這是我?”

“東厥的長公主,歐陽沁雪!”唐東君道。

花傾夜目光掃一眼滿江紅,唐東君叫她來看這畫自然是心裏有了一番計較的,她點頭,語氣淡然,“說說你的想法。”

唐東君也不賣關子,當即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十五年前,沁雪長公主奉其皇之命前來我南國賀我父皇登基,誰知父皇一見之下傾心不已,便休書東厥皇,要求其將沁雪長公主下嫁,兩國結永世之好,東厥皇當即答應,命沁雪長公主不必回國,擇吉日與我父皇完婚,奈何沁雪長公主看似溫和實則倔強不已,一日趁人不備逃出南國皇宮,之後便杳無音信,直到一年後,傳出其突然病逝,父皇當時罷朝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