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聰從飯店出來，一個人沒有目的地漂走在大街上，江南市確實挺大，好像永遠走不到盡頭似的，就感覺在這個繁華擁擠的城市當中，官員們都在想法設法擴充自己的人脈關係；商人們則紅著眼睛想獨霸整個市場；工人們卻為多得一點獎金拚命的加班。
惟獨像他這樣腦子裏裝著夢想的人，大多都被這個超級都市淹沒在其中變得窮困潦倒。兩天後，牛聰看到馬路邊一家小飯店外麵貼著招工啟事，就硬著頭皮進去麵試，成功了。
牛聰會廚藝，但這家飯店目前不缺廚師，暫時讓他負責洗碗，所以他還帶著點情緒。飯店老板娘是個東北人，長得很一般，又高又胖，一看上去就是能抓起二百斤麵口袋的那種人。
剛一開始接觸還覺得這人不錯，說話嗓門大，很直爽，有點像男人一樣的粗獷。等時間一長，她的缺點就都暴露出來了。
最早牛聰是想忍讓她，湊合幹兩個月得了。可是她實在的太挑剔，和舊社會的地主老太婆沒什麼區別，喜歡叼著煙卷，說話很髒、很沒水平，不是媽長就是媽短，總是指桑罵槐。
有一天牛聰不小心打了個碗，結果她一腳把地上的一棵白菜踢到了門口，衝著白菜罵道：“媽的，這種白菜也敢來都市混？整個是個廢物。”
當時把牛聰嚇得打了個激靈，心裏極度委屈的說：“打了個碗也能發這麼大的火？簡直太欺負人啦。之後，牛聰一來氣，直接又摔了個碗。
這下老板娘可急了，兩隻牛一般的眼睛瞪圓了就像燈泡一樣向外突起，直直的怒視著他，他故意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仍在繼續刷碗。
隻見她把菜刀“哢”的砍在案板上，對牛聰嚷道：“你丫的怎麼回事？還想幹嗎？不想幹給姑奶奶走人！媽的，老娘我還沒見過有誰敢在我麵前炸刺？”
牛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強忍著怒火沒有說話。結果老板娘的雙眼冒著紅光，就像大便發幹拉不出來嫌便池太高一樣怒視著他，吼道：“你敢用眼睛瞪我？你非讓我打你個金光燦爛不成嗎？”
這回牛聰有點蔫了，低下頭一句話不敢說，心裏咚咚跳個不止，非常害怕她從身後冷不防向他施暴。但緊張了一會兒，沒發現她有對他下手的意思，而是嘴裏不停的罵了些很難聽的話。
牛聰再沒敢反抗，也就平息了這場風波。再後來，廚房裏一位掂勺的廚子對牛聰說：“兄弟，趕快走人吧，你怎麼找這樣一個地方打工？這裏的老板娘實在不是東西，我早就不想幹了，但走不了。因為她拖了我半年的工資不給我”。牛聰問：“如果我不幹了，這一個星期的工錢還能要上嗎？”
小夥子冷笑著說：“像這樣蠻不講理的人，你還指望著和她要工錢？她肯定不會給你的，我看你還是早走一天，早解脫一天”。
牛聰猶豫了片刻，歎口氣說：“真他們的倒黴，想掙點錢還碰上了一個刁民”。小夥子說：“那有什麼辦法，這年頭什麼鳥沒有？沒對你施加武力就算不錯了。”說著話，廚子用手摸了摸眼眶上那個花生米般大小的筋疙瘩說：“這就是被‘母夜叉’打的，當時我想回家和她要工錢，她不僅沒給我，而且還拿醋瓶子直接砸在我的眼睛上，也許你能看出我的左眉毛很稀，就是因為那次縫了四針。”
廚子說完難過的想哭，牛聰聽了很氣憤，真沒想到當今社會還有這種人渣。他說：“莫非你連一個女人也打不過嗎？你也太窩囊了吧？”
“不是我太窩囊，而是她太土匪。當時我真的想和她一拚，可是他老公比她還野蠻，每天醉酒。有一次早上五點多，飯店外麵有一收破爛的在翻騰外麵的垃圾桶，就見她老公手裏掂把菜刀隻穿一個小褲頭就衝了出去，一腳就把一收破爛的婦女踢到馬路上，惡狠狠的說媽個巴子！總想來這兒偷東西，這回我讓你再偷。最後這位婦女斷了兩根肋骨自己住進了醫院。”
聽了廚子的話，牛聰確實有點膽怯，很快辭掉了飯店的工作，心說在這種人渣手下感不會有好結果，辭職是最明智的選擇。
接著，他又開始了漂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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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君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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