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夢蓮現在成了聰明反被聰明誤，想騙人家不成，最後被人家騙。她心裏糾結的都想找一個人痛哭一場，要麼心情再也無法好轉。
……
牛聰忽然想起回老家，主要是想看望一下兩位老人。他頭去江南市闖蕩時，父親堅決不讚成他出門，就想讓他在當地發展。他的意思是自己和老伴兒年歲越來越大，想讓孩子守著他們。但牛聰是個有想法的人，他不願意總呆在一個地方，認為在家裏再聰明不如在外麵的人見得世麵多。
另外牛聰老家的環境特別差，一個貧困縣城裏，父親是個工人，母親是家庭婦女。他從小就住在工廠家屬院內破爛的平房裏，說起來是生活在縣城裏，其實看上去還不如農村。房子老舊，院子狹小，全職工家屬院隻有一個公共廁所，有點超負荷，到了夏天全縣城的蒼蠅來這裏采購，滿廁所臭氣衝天，沒等人蹲下大尾巴蛆已經爬上腳麵。
到了冬天則是糞便高聳，大多數人都站著拉。由於這個年頭化肥在市場上比較泛亂，隻要稍放點尿素，莊稼立刻就象被射進了變態營養，一夜之間肥得出奇的大。農民有了這些寶貝也就沒人對糞便這種農肥感興趣了，很少有人來縣城清理廁所。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公廁每天都要遭受到上千人的輪番攻擊，就憑環衛處一周來一次，根本是遭架不住。
想依靠單位吧，單位早倒閉了，說白了就是沒“頭”了。任何一個部門都是，一旦沒了頭兒下麵肯定是一片散沙。牛聰從小就是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裏，也沒少吃苦。他一提起上學那個年代就氣憤的罵娘：“TMD，那個時候人們咋就那麼的窮？要是現在還是那樣，我早就自殺了。”
有時候牛聰喝多了跟朋友們窮侃：“這時代的年輕人真是有福氣，吃得全是高蛋白，穿得全是名牌。我像這樣大的時候什麼都吃不上，什麼都穿不上。身體嚴重缺乏維生素，導致荷爾蒙激素不能達標。最後搞了個對象，猶如一頭豬爬在了羊身上不知咋下手。每天一到晚上就鬧別扭，也不是為了錢，人家就是嫌棄我的尺寸不夠長。”
這廝一喝多什麼話都敢講，把豬和羊都能整出來，搞得大家捧腹大笑。
最後牛聰來到了江南市，當然比他老家強多了，因為江南市是個地級市，級別就在那兒擺著。剛到江南市牛聰是投奔了蘇京城，他也答應幫他找工作。但蘇京城這個人辦事很磨嘰，都快一個月了都沒有給她找到工作。
牛聰有點著急，因為每天都要吃喝，還要交房租，他耗不起。最後想了半天，開始做起了水果生意，目的是暫時緩衝一下眼下的困難。剛開始，他每天起早貪黑非常的辛苦。
也許沒擺過地攤的人不知擺攤人的煩惱，關鍵不是活累，是有些顧客十分的無賴。頭一天牛聰就遇到一位賊女人，哐啷的一下將一把香蕉拋在他的近前，“你個缺德的家夥兒，明明是三斤七兩非說五斤？你賺錢賺瘋了？咋這樣坑人？”
賊女人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牛聰是有苦難以，自己明明當時給她稱得是五斤，怎麼會變少？他也懵了。最後沒辦法又給賊女人說好話，“對不起妹紙，可能看差了，我不會坑你的，退你錢好嗎？”
賊女人接過牛聰退給她的錢，嘴裏還嘟囔著罵：“你這樣做生意早晚會被人打死的，趕快買塊兒衛生巾撞死得了，哼。”
還有一次一位老太太，給了牛聰十元買水果，找錢時，老太太非說給了他一百元。牛聰當時氣得鼻孔裏飛出兩根汗毛，但對一位老太太又不能動武，真讓她纏住那就說不清了。
末了，還是旁邊一位顧客給證明老太太確實給了牛聰十元，才化解了這個矛盾。這件事也不能說老太太要欺詐他，關鍵人老了糊塗，也許兜裏確實有一百元，具體丟了哪裏她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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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君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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