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玉溶這匆匆過來,想這午時主母找自己,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情,心裏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這才進到院子裏,便叫金嬤嬤給攔下來。
頓住腳步,“嬤嬤有什麼事情麼?”
金嬤嬤見這左右的丫頭們離的遠,這便隻道:“姑娘已經知道家主的事情了,今日已經打算去兗州了。”
“什麼?”朱邪玉溶給震了一下,眉心微蹙,主母竟然知道了,那麼家主的這一切不是徒勞了麼?滿腹的擔憂,問道:“那主母可是知道那種續命的法子?”
“這個我們姑娘還不知道,我們也沒敢說,更沒跟她提起家主中的是什麼毒,大管家倒是不必擔心。如今我這裏擔心的是,主母的身體,以現在的情形看來,姑娘若是去兗州的話,是絕對不會乘著馬車去的,如此她怎麼能經得起勞累。”金嬤嬤說道,這去兗州的路程不遠,若是騎著快馬,那也是要八九天的路程,姑娘的身子能受的了麼?
她這麼一說,朱邪玉溶也擔心,隻道:“若不然的話,還是盡量勸說主母乘著馬車去吧,若是兩匹馬的話,這也快,最多是晚個三兩天而已。”
“那這事情就靠著大管家來與姑娘說了,姑娘如今一門心思都在家主的身上,我們是不敢在多說一句了。”金嬤嬤歎著氣道。一麵與他才朝偏廳而去。
這廂書香才奉上了茶水,大管家便與金嬤嬤進來,請他們坐下來,書香這便把廳前的珠簾放下來,自己守到外間去,以免小丫頭們沒個輕重突然闖進來。
朱邪玉溶這請安坐下來,見書香到外麵守著,這便直接問道:“主母今日便要去兗州,若是如此的話,屬下便去給主母準備馬車。”
蘇海棠倒是意外的沒有與他爭論這個問題,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若是騎馬的話,對孩子到底是不好,所以便應了,看了金嬤嬤一眼,“我去兗州的這段時間裏,對外便是我靜養在院子裏,有什麼事情,你若是拿不定主意的,便來與金嬤嬤商量,她懂得多,眼光也長遠,絕對能幫你助你。”
聽見蘇海棠如此安排,朱邪玉溶也毫不意外,主母向來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做事也一樣是有條不紊的,心裏對此頗為佩服,應了聲:“屬下明白。”
金嬤嬤見蘇海棠不在說話,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單獨要與朱邪玉溶說罷,這便站起身來,“老奴去跟幾個丫頭交代一下。”
蘇海棠點點頭,目送她出去了,這才問朱邪玉溶道:“你早就知道的了吧!為何要瞞著我?”
其實這一直以來,朱邪玉溶什麼也不擔心,唯一所最害怕的就是麵對蘇海棠,害怕她質問自己之時,自己要如何的回答,才會讓她不怨恨自己的。
從早也知道這紙是抱不住火的,她有朝一日也會知道,家主騙她隻是為了她恨,然後在忘記,而從此不在念念不忘,那個時候要問的,必然是自己這個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