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裏便越痛,知道了實情,心裏的痛有增無減,可見當初他為何要那麼做了,因為他也知道那樣的痛會比這樣輕許多。突然發現,原來他竟然這麼了解自己。
隻是了解有什麼用,這到頭來,老天爺也沒有打算要成全他們。隻疾步朝主樓走去,這才遇見帶著丫頭背著午飯來的書香。
書香遠遠的見蘇海棠一個人向前走,雲嬤嬤跟著金嬤嬤兩人小跑追在後麵,這心裏不由來擔心起來,難道兩位嬤嬤說了什麼叫夫人生氣的麼?這便連忙迎上去扶著她,“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小心點。”
雲嬤嬤跟著金嬤嬤見她走的那麼急,每見她走一步,這心便跟著抖一下,生怕一下絆倒了摔著了身子,眼下見書香來扶住了她,這心才放下來,各自舒了一口氣。
夫人先前不好好好的麼,自己這才離開這麼會兒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但是見夫人臉上不怎麼好,所以便更是不敢問。書香見嬤嬤們上來,這才朝二人望去,小聲詢問道:“怎麼了?”
金嬤嬤見此處小丫頭甚多,所以並沒有答書香的話,隻是朝她搖搖頭。
書香會意,回頭看了那些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丫頭們,便沒在追問下去,隻是朝蘇海棠道:“那夫人,奴婢扶您回房吧!”一麵吩咐小丫頭們把飯菜先抬上樓去放著,一會兒她上來親自擺。
這廂才扶著蘇海棠上了樓,進房間裏,兩位嬤嬤在後麵將房門關上了。
然蘇海棠一路雖然未語,不過這心裏卻已經打好了注意,自己是定然要去兗州的,這家裏反正有大管家,所以也不用擔心什麼了,五管家雖然在清明前後是回不來的,不過聽說四管家近幾天是要回來的,到時候正好有他給大管家搭著手,如此就更不用會出什麼簍子了。便朝金嬤嬤道:“嬤嬤您向來最熟悉的就是這理家,如今我要出門,您便留在這裏,有個什麼事情您也能代我處理著。”
說罷看朝雲嬤嬤,隻道:“雲嬤嬤還要麻煩跟著我。”
此刻她的口氣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平靜,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然卻是這樣冷靜的口吻越加的叫嬤嬤們不放心。
書香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聽見夫人說要去兗州,不由來是滿腹的疑惑,一麵擺著飯菜,一麵問道:“姑娘去兗州做什麼?”
蘇海棠那廂淨手了坐下身來,正經的拿起筷子來,這樣從容的姿態叫兩位嬤嬤有些詫異,原本她們是擔心姑娘知道後會變得激動,到時候會影響了身子,不過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她們這是多慮了,姑娘與夫人一樣,便是遇見天大的事情,這也能保持著平日裏的那份平靜感。
金嬤嬤見姑娘在用飯,所以這便回道:“家主在兗州,姑娘擔心,想去看看。”
書香聞言,就不高興了,去看那個負心人做什麼,夫人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麼?一麵看朝蘇海棠,“夫人好好的去做什麼,還不如在家裏把身子養好才是要緊事情。”心裏有氣,隻是自己一個下人卻又不好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