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朱邪家的主母就能唯所欲為麼?

此刻身體裏的變化叫她有些絕望,一雙眼睛還死死的看著那房頂,他竟然選擇走,沒有下來,也沒繼續看下去,難道自己在他的心裏,是一點位置也沒有了麼?心裏絕望了,真的絕望了,一時間在也沒有半分的力氣,隻想將眼睛閉上,永久長眠罷了。

可是眼睛卻怎麼也閉不上。

書香陡然抓到她冰涼的手,頓時給嚇到尖叫一聲,從來沒見過夫人這個樣子,手竟然冰涼得猶如那冰天雪地裏的寒冰一般,冷透進心坎裏去,失聲喚道:“夫人,夫人……”

蘇海棠聽見她的哭聲,眼神有些散渙的看朝書香,“你怎麼哭了,怎麼哭了呢?”聲音很淡,似乎沒有一絲的生氣。

朱邪玉溶這才看朝房頂,家主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主母這是死心了麼?還是不小心也碰到了她那冰涼涼的手,也嚇了一跳,主母怎麼會這個樣子?抬起頭來看向身前還虎視眈眈看著主母的汐隱慕,一陣冷魅自從他的眼裏散開了來,突見他揚起左手,那手腕一彎,雙麵的飛刀自從袖裏飛出來,直接朝那汐隱慕揮去。“你竟然敢動她。”

汐隱慕一直以為覺得朱邪逸玄的脾氣自己向來是捉摸不定的,而這朱邪玉溶的性子卻是及其的好,所以根本就不相信他會朝自己動手,所以當即有些沒反應過來,左肩上生生的中了一刀。一連退了幾步,充滿了防備的看著朱邪玉溶,“你竟然對我動手?”此刻還有些難以置信,“你對她的是出於朱邪家的忠誠,還是你也被她的那張臉所迷惑了?”

朱邪玉溶這正要上前去,卻突然聽見書香的聲音,“大管家,別動。”

當即叫書香的一聲吼住,朱邪玉溶隻停下腳步,滿臉疑惑的看朝書香,書香的性子沉著穩重,她突然叫這麼一聲,讓朱邪玉溶不得不小心,看見她那瞬間變得蒼白的臉龐,隻順著她的眼神往下看去,卻見蘇海棠月白色的裙上,竟然染上了一道鮮紅。

頓時怔了一下,滿心害怕的看向書香,“這是怎麼回事?”

書香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夫人有了快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什麼?”朱邪玉溶與那汐隱慕同時驚異的問道。

聞骨香裏原本就含著一種藥,但凡是孕婦聞見了,都會因此流產或是早產的,也正是因為有這麼一個副作用,當年小師妹才早產夭折,師叔才含恨離開師父的。如此說來,她剛才不是假裝的。

那麼現在她也小產了?

那可是朱邪逸玄唯一的骨血。隻覺得心裏一陣後怕,肩上在無半分的疼痛感覺,上前圍過去,“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