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雖然是收了,不過這全身卻是充滿了戒備,一雙深邃的眸子小心的盯著那紫袍老者,“你是何人?三更半夜的竟然敢來私闖我朱邪家的家院。”他這口氣雖然是質問,不過卻到底還是保持了幾分平緩。這人也可能是朱邪家的長老,他現在還沒有必要與朱邪家的長老撕破臉,所以這口氣裏便多了幾分客氣。

紫袍老者信步朝他走過來,反手背著手,一雙精光閃速的目光炯炯有神,上下的打量著眼前算是鎮靜的朱邪逸瞳,縱橫交錯的老臉之上,然霜了的眉頭微微一振,隻道:“你的劍法聽說很好?”說罷,又看了被朱邪逸瞳方才發氣砍掉在地上的竹枝,“不過,劍不是用在這些死物的身上的,更不是這麼散亂的用。”

朱邪逸瞳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這紫袍老者口裏的聽說,隻叫他突然覺得背脊有些涼意。如果他沒有猜錯,這人真的是朱邪家的長老,不過見這老者並未告知,所以他便也裝起糊塗來,隻道:“前輩說的是。”

在說這紫袍老者正是朱邪家五大長老裏的紫易長老,排位僅在坤長老的名下,此刻見這朱邪逸瞳不動聲色的,心裏倒是對他有幾分欣賞之意,若是這樣的人能為自己所用,那便再好不過了,隻是那召玉為人心機慎密,豈會叫這朱邪逸瞳倒戈向自己這一邊來了,不過如今召玉狗急跳牆,妄想把朱邪逸玄推下去,她雖然是把雲芝毀了,可是那又怎麼樣,朱邪逸玄此刻還是不會死,最多是受了些挫折罷了,而且這般反倒是把朱邪逸玄激怒,估計會對長老們先動起手來,當然,召玉母子,朱邪逸玄也是不會放過的。

抬起蒼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看著眼前與之相近的朱邪逸瞳,還是未曾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隻是道:“你母親這一次估計還在沾沾自喜吧,不過她難道都不知道,這暴風雨的前戲都是一派風平浪靜麼?這一次她不止是激怒了朱邪逸玄,而且還這麼不善考慮的去害主母,當真以為,沒有了雲芝,朱邪逸玄就會馬上死麼?”

此話已經甚是明白,他的身份就是朱邪家的長老,如此這麼說來,他們與自己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不過他的這話?朱邪逸瞳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難道那主母身邊暗藏高手?還是?

紫易長老見此,不禁是悠悠一笑,“朱邪逸玄能當上家主,你們以為僅僅是他生了一個好命麼?如果是這般想的話,那顯然你們都錯了,如此你們也會死無葬身之地。”說罷,抬起頭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瞧什麼,隻聽他的口氣裏顯得有些沉重:“朱邪家已經不容長老們的存在了,與他雖然沒有正麵的交鋒,但是在暗地裏卻也已經周旋了這麼多年,他絲毫未損,雖然說這麵上我們盡是得意,可是誰也不知道,這一直以來,勝出的人一直是他朱邪逸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