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嬤嬤聞言,見她這樣兒,頗有些自找苦受的感覺,便將這話題轉過去,“哎,進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了,主母的身體又總是不大好,我這心裏也憂著,卻不知道如何回去告訴夫人。”
“怎麼了?夫人的身子不是已經好了麼?怎麼又?”孫嬤嬤聞言,不禁也擔心起來。
“是啊,昨日下午就開始不舒服的,我剛剛去她那裏過來。”文嬤嬤應道,隻是想著自己從大房那裏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便又到:“我先回了,你自己也好生的把自己照顧好,至於孩子,能顧著的就顧,管不了的就由著她去罷。”
孫嬤嬤連忙應了聲,然此刻已經沒怎麼把自己家姑娘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在想著主母生病的事情,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也去瞧瞧主母?不過隨之又想自己這身份低微的,還是罷了,一麵又連忙給文嬤嬤告辭。
回去隻將主母生病的事情給自己家裏的那口子說了,不想這才到晚上,大家便又都知道主母又病著了。此刻朱邪逸瞳的房間裏,召玉站坐在那桌前,自個兒斟著茶水,冷眼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朱邪逸瞳,“那主母我看也不過是如此,這身體竟然如此之差,不過是才兩日的功夫,她就病得起不來了,不過如此到好,明日你打發人去把壹兒喊來,打鐵要趁熱,那朱邪玉堂也不能放過了。”
朱邪逸瞳這心裏雖然還在氣憤母親害容素的事情,但是在此刻說的是正題,所以便應了她的話,“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過這應雖然是應了,然這口氣卻是生冷得很。
那召玉倒是直接把他的這口氣忽略了,不過心裏到底是有些氣憤,那個女人,難道在他的心裏比自己這個親娘還要好麼?隻道:“你知道就最好了,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有些人與事,別沉溺於其中才好。”
她雖然沒有明著說,不過朱邪逸瞳也不是傻子,怎麼能說聽不出來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
“嗬嗬,笑話,我不要管?那誰能來管?”聽見他的這話,召玉忍不住冷笑一聲,站起身來,便轉身進了自己的暗格裏去,長袖故意一甩,隻將自己方才放在桌沿上的被子絆倒。
砰的一聲,那瓷器碎裂的聲音自耳邊炸開來,朱邪逸瞳隻覺得這心裏十分的煩憂,便直接出了房間,拿著自己的劍,便提前去了竹林裏,然這心裏腦子裏卻沒有半分是想練劍的念頭,滿是她的影子,隻是這到底是還要多久,她才回來呢?三個月?還是?
自己那日應該就不能把解藥給她的,便是要給,那也得問了她何名何姓,如今倒是好,自己除了她的那張臉之外,與她有關的一切自己都不知道。
心煩意亂的,有一劍沒一劍的揮砍著那竹,突然間卻聽見身後傳來的一陣腳步聲,明明是可以聽出來,那不是她的,可是朱邪逸瞳卻是向中了魔一般,卻充滿了欣喜的轉過頭去,卻見這夜色裏站著的竟然是一個紫袍老者。心裏咯噔的一驚,這是何人?難不成是朱邪家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