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拆開來,隻示意弄琴過來,她對這些是算是比較熟悉的,所以隻將這藥交給她。弄琴接過去不過是看了一下,“不過是普通的九香散,吃了會乏力,精神不足,不過若是多吃的會,有一日終究會虛弱死了的。”

如此的話,朱邪逸瞳是不知道自己會武功了,若不然的話,應該給自己下個什麼十香軟筋散的,便道:“先收起來,如他所願,我過幾日身體便無力起來,到時候我到要看他想做什麼?”

壹兒此刻還有些擔憂的看朝蘇海棠,“主母,您不會恨奴婢吧?”

“我恨你做什麼?這是人之常情,不過我更感動,你最後選擇了忠,所以你也放心,你既然選擇了告訴我,我自然不會讓你們受苦的。”蘇海棠說道,算是給了她一個承諾。

壹兒自然是感激不盡,隨之又擔心起來,若是主子知道了自己先前想害主母的話,還會喜歡自己麼?

“怎麼了?”見她眼裏又充滿了擔憂,蘇海棠便問道。

壹兒這抬起頭來,“奴婢怕主子知道了,不再喜歡奴婢。”壹兒滿腹的擔憂,此番這事情錯在自己,若是主子責怪起來,自己卻是沒有立場的。

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蘇海棠不禁苦笑,果然沉溺在愛你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不過可見這壹兒對五管家是真心的,所以便道:“你放心,我會跟他說,保證他不但生氣,反而更家的寵愛你們。”

一麵又朝壹兒吩咐道:“你回去,便隻當這藥是給我下了,如此自然安心些,別叫朱邪逸瞳瞧出什麼來。”

壹兒點頭應聲,看這時間不早,便跟蘇海棠告辭回了。

書香送她出的院子,這廂回來,見夫人已經上了樓去,便也跟著上去伺候。

夜色茫茫,白日裏沒敢出來,怕叫眼尖的下人們瞧見了,所以這晚上見外麵又是月華如水,召玉便出了暗閣,卻沒瞧見兒子,想必是出去練劍了吧,知道他有在晚上練劍的習慣,所以也不好奇,隻是覺得無聊,便在窗前站了一會兒,覺得有這風吹著果然是舒服多了,又見這個時候晚了,下人們都已經歇息了,所以便自窗戶裏飛身出去,直接飛渡到對麵的樓上,落到那樓廊裏,卻見這正是兒子的書房,想好久都沒見到兒子的畫了,便推門而進。

不過卻沒點燈,借著這月光,隻見那長案上,還擺著一副沒表裝的畫卷,便走過去瞧,記得逸瞳小的時候,就特別喜歡人物畫,那時候,總是畫自己。如今這一副,說不定也是自己。

為了能更加仔細的看清楚那畫卷,召玉還特意的把窗戶打開一些,然那銀色的月光完全的灑落到長安之上,她看清楚了那畫卷之上的人,頓時就僵住了身子,隻覺得一股怒氣衝胸口裏燃燒起來,直接竄進腦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