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字丁號房裏就是。”掌櫃的說著,隻向樓梯口往右拐指去。
李夫人聞言,這便謝了掌櫃的,少不得又給打發了幾兩銀子,便提著裙角,露出那尖尖小腳來,挺著胸脯自這易水寒的身邊走過去,隻將手裏的絹子不小心的丟在這易水寒的肩上。
便是個明眼的人,也知道這李夫人是個什麼意思。
易水寒拿起絹子,放下手裏的酒盅,“夫人,你的絹子掉了。”
那李夫人高興的回過頭來,卻有一臉的矜持,淡淡的走回來,朝易水寒福了一禮,溫柔似水的笑道:“多謝公子。”
易水寒卻未馬上把絹子還給她,而是拿到鼻間輕輕的嗅起來,一副陶醉的模樣,說了一句“真香”!方絹子還給那李夫人。
李夫人見到他那般的陶醉的表情,差點沒有忍住就要撲倒在懷了,心裏隻歎,總算遇到一個解風情的男人了,不過自己要先把樓上的那月公子解決了在回來找他,反正是跑不了的。
這廂扭著腰上了樓去,便直接去那天字丁號房前,推門進去。
這裏侍棋正給那月酌夾著菜,看去倒是溫馨得很,不過這房門突然叫人推開,侍棋還以為是夫人來了,便高興的轉過頭去,卻見來人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婦人。“夫人找人麼?是不是敲錯門了?”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有敲門。
李夫人見著這屋子裏這一幕,那心坎上像是給蟲子咬著一般的揪痛著,看向那滿臉詫異的月酌,自己還以為遇見了一個幹淨的,沒想到原來是嫌棄了自己老,又嫁過人,生過孩子的,所以昨晚才跑了,卻害得自己擔憂了一個晚上,找了半日,卻不想他竟然是已經有美人相伴了,如今哪裏氣得過來,隻大步的走進屋子裏來,朝月酌恨恨的看去,“我沒走錯。”
月酌不知道她何來這麼生氣,難不成是因為氣惱自己昨日把她一個人放在院子裏麼?不禁有些愧疚的站起身來,“夫人,你怎麼來了?”
李夫人見他那樣手足無措的模樣,隻覺得此刻自己就像是把丈夫跟別人捉奸在床一般,隻冷冷的笑道:“嗬嗬,我怎麼不能來,是不是嫌我打擾了你啊?”
侍棋聽著這話,怎麼也不好聽,倏然站起身來,要給這李夫人一個耳光,卻叫月酌攔住道:“侍棋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原來,我在你的眼裏,就僅僅是救命恩人?”李夫人聽見他的這話,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柳眉挑起,眸子裏柔情婉轉的看著月酌,問道。
月酌隻道:“月酌敬重夫人,更謝夫人的對在下的救命之恩。”
侍棋聽著他們之間的這些話,總算是明白了他們中間是個什麼關係,不過也想看戲,便坐下身來,拿著那雙自己原先給月酌夾菜的筷子有一筷子,沒一筷子的夾著菜往自己的口裏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