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棋防備的看了那易水寒一眼,便到櫃台前麵,跟著另外一個閑著的跑堂聊起天兒來,那跑堂的又見她生得可愛漂亮的,自然是願意跟著說笑,不過是一會兒,那掌櫃的就出來了,拿著雞毛撣子敲了一下那跑堂的小子,又笑嘻嘻的吩咐跑堂的把飯菜給侍棋抬過來。這才想起問道:“小姑娘怎麼喚的,你家夫人又是哪家人,我們這裏當是如何喚?”

侍棋聞言,抬著那端盤想了瞬間,隻道:“我叫侍棋,我家夫人姓容。”

“呃,原來是容夫人啊。”掌櫃笑道。

侍棋笑了笑,抬著端盤裏的飯菜,仍舊防備了著看了那易水寒一眼,似乎是怕他背後偷襲自己,才咚咚的上了樓去。

易水寒的飯菜這也備好了,店家又上來酒水,這才喝了兩盅,便見一個微微豐腴的婦人進來。

掌櫃的見著李夫人過來,知道她的名聲不好,不過這凡是進門就是客,自己也不能怠慢了,隻迎上去問道:“李夫人這也要住店麼?”

那李夫人甩著手裏的帕子,隻跨著門檻走進屋子裏來,四處的尋找著月酌的影子,想這鎮子裏就這麼一家客棧,他除了在這裏,還能去哪裏,心裏不禁是有些後悔,想必是昨夜自己嚇著他了。沒見著人,這一路找來也著實是累了,隻隨便找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下來,“我問你啊,你這客棧裏昨晚可是有人來投棧了?”

“有啊,不知道李夫人說的是男的還是女的?”掌櫃笑嗬嗬的看著李夫人,問道。

“廢話,一個女人本夫人找來幹嘛呀,當然是男人了。”李夫人沒好氣的說道,這一轉頭,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俊美的男人,那月公子的眼睛是深邃幽深,如今這位公子的眼兒卻是那傳說裏的桃花眸子,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掌櫃隻回道:“倒是有一位公子來投棧,不過他身子恐怕是不大好,方才剛醒過來呢。”

李夫人聞言,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收起自己的眼神,不禁是高興道:“那就對了,我要找的人,也是身體不大好的。”說罷,站起身來,戀戀不舍的看了易水寒一眼,隻將那掌櫃的拉到一處沒人的地兒,方小聲的問道:“你這客棧這些日子裏頭,生意倒是好得很啊,而且還竟然都是些好看得像是神仙的男人,我問你,那人有妻室麼?還是自個兒一個人來的?”

掌櫃的隻裝著不明白她的話,“不知道李夫人說的是哪一個?”

李夫人隻伸手從自己的荷包裏逃出來四兩銀子塞給掌櫃的,眼眸含春帶笑的看了一眼那喝著酒的易水寒,“就那人唄!”

掌櫃的這才恍然大悟的,“呃,夫人說的是易公子啊,他已經來這客棧裏住了好些日子,而且是一個人來的,估摸著也是來找人的。”

找人的?那自己不正是人麼?李夫人得意的挺了挺豐滿的胸脯,笑得無比的銷魂。不過自己要雙管齊下,隻朝掌櫃的又問道:“那昨晚投棧的公子住在哪間房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