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回,又去哪裏呢?
次日,醒過來竟然已經是晌午了,隻見侍棋坐在屋子裏頭,起身來問道:“夫人呢?”方又想起夫人說的那番話,心裏更是愧疚,想自己竟然是要夫人來庇佑,心裏隻打定主意,這一次回去,定然要好好的修煉,總不能每一次都站在夫人的身後。
“剛剛出去了,她說去外麵透透氣。”侍棋見他醒來,便走到他身邊,見他要下床,很是習慣的拿起他床頭的衣服,想要替他更衣。
月酌自然的不習慣,隻將連忙伸手把衣服拿過來,隻道:“我自己來便好。”幸虧自己是和衣躺下的,眼下不過是要穿一件外衫罷了,若不然的話,這男女之間,實在是……
見月酌如此扭捏,侍棋也隻將他的衣服還給他,自己不過是見他的受了傷,又是獨臂,見他不方便才想著幫助他的。“那你先洗簌吧,身上的寒氣大致已經叫夫人給你解了,我這下樓去給你抬飯菜上來,小心些,那易水寒就在你隔壁的房間裏頭。”
真是的,夫人既然知道那易水寒就在隔壁,還自己一個人出去逛,把她跟這月酌留在這裏,害得她老是提心吊膽的。
怕什麼,就來什麼,侍棋這才在心裏嘀咕著開門出來,才到廊子裏,就與那易水寒來了一個正麵相逢,這正要防備,卻見那易水寒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竟然揚起手裏的扇子朝自己打起了招呼,“姑娘好啊!”
見他竟然這般嬉皮笑臉的笑著,那雙勾魂的桃花眼裏竟然還擒滿了笑意,隻叫侍棋十分的不舒服,鄙視了他一眼,給他讓開道,見他下了樓梯口,自己這才放了心,跟著一道下去。
易水寒根本沒有要出門的意思,何況這月酌如今就在這客棧裏頭,他就更不必出去了。
掌櫃的見他們一道下來,隻想他們既然同住在這客棧裏,想必是已經混熟了,便連忙湊過來親自招呼道:“兩位這是要吃些什麼?”
侍棋瞪了掌櫃的一眼,隻道:“我要帶上房間裏去,一份便好。”
掌櫃的立刻明白,昨日想起一個大晚上她們主仆兩人帶著一個昏迷的俊美男人找自己來要在多開一間上房,便想起來,那人還沒過早飯,便問道:“那你家姑爺要不要酒?”
“什麼我們家姑爺,那是我們家夫人的兄弟。”侍棋聽見這掌櫃的話,便一口給他回去道。
那掌櫃的嘿嘿一笑,滿臉的歉意,八字胡又抖起來,“姑娘怪,老朽這便去立刻吩咐。”說罷,又轉向易水寒,隻喚道:“易公子呢?這是要在這堂裏吃了罷,還是也帶回房間裏去。”
“就在這裏罷!”易水寒應了聲,恍然大悟,不過想這那月酌一看分明就不是中原的人,這丫頭竟然說是她們夫人的弟弟,然那夫人看起來分明就是一個中原普通的婦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