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必,他要捉的是軒轅封,與我們有何幹係,何況有他來對付軒轅封,那軒轅封更沒有餘力來管咱們。”蘇海棠此刻已經確定了那易水寒的來意,所以便道。

這說著,侍棋突然想起夫人今日去看了大夫,此刻不由得好奇的看著蘇海棠平坦的小腹,“夫人,大夫怎麼說的?”

蘇海棠如今的心思不在這什麼,雖然心裏也高興,此刻便隻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養著身體就好。”不過應該不用怎麼養,自己的身體好著呢。

侍棋聞言,看了蘇海棠好一會兒,才一聲高喊出來,“太好了夫人……”不過這話還沒說完,便叫蘇海棠瞪了一眼,這才冷靜下來,蹲下身子,連忙湊到蘇海棠的身邊去,“夫人我聽聽,聽說小孩子在肚子裏會踢人的。”

“現在還小著,踢不著。”蘇海棠也不大懂,不過卻也有這個常識。

“呃!”侍棋不禁有些失望的站起身來,不過頓時又想起來,這女人家害了喜,都喜歡吃酸的,便道:“夫人,那我去給你買酸梅子去。”說罷,便要出門去。

蘇海棠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隻將她喚住,“你去什麼呀,現在天都快黑了。”若不然她比較熟悉用八哥找人的話,自己才不會帶著她出來。

“那我去給店家說一聲,讓他們給夫人做些養胎的湯來。”侍棋又道。

蘇海棠見她處於如此亢奮的狀態,隻道:“我們現在出門在外,何況又有要事在身,這樣的事情,算起來也算是我的弱點,你若是說出去,那還了得。”

侍棋聽罷,方反映過來,自己竟然忘記了,他們是來救人的,又不在是家裏頭,哪裏能顧及到這上麵,吐了吐舌頭,“那我去樓下把飯菜抬進屋子裏來。”

見侍棋出去了,蘇海棠便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自己這窗戶外麵,隔著一道水磨石牆便是大街上,抬頭朝天邊看去,卻是與夕陽背道的,隻能看著天邊那些被夕陽染紅,像是叫人硬生生撕裂的彩霞。不過這牆裏有棵水曲柳,剛剛冒出新芽,餘光之下依稀能看見葉麵上了露水。略站了一會兒,便回頭從抽屜裏取出蠟燭來,將蠟燭插上了燭台,一一的點完,夜幕也差不多布滿了這座小鎮。

還不見侍棋來,一個人便覺得也無聊,便又站到那窗台前麵,夜風微涼,蘇海棠看著天邊慢慢爬起來的月兒,隻想如今朱邪逸玄可是也在同望月。這思念,不念的時候倒是沒個什麼,可是這真的念起來,卻是有些撕心裂肺的,卻無那書裏說的半分纏綿。

心裏隻想著他在的時候陪著自己在院子裏散步,而且大約也都是這個時候,他們夫妻倆人也才得空。可是如今能,左麵卻是空空的,如今在夜裏,有的時候,半夜裏醒來,還是忍不住的伸手朝枕邊摸去,不過卻是空空如也。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然有了這麼一個習慣,很快的習慣了他在自己的身邊,卻怎麼也不習慣他不在自己的身邊,方知道,很多東西是永遠不能習慣的,就如此刻他不在自己的身邊。